“他们非议七皇弟乃是断袖之人……”
说到这,萧宸小心抬头看向德昌帝,复又连忙俯身叩头,道:“父皇呀,儿臣深知父皇对七皇弟的爱护之心,也深知七皇弟以后是我大懿朝的储君,他怎能是断袖之人呢?儿臣害怕七皇弟被污了名声,刚好皇姑姑府里的副总管李海要打萧缘书的主意。儿臣就想,不如就此将萧缘书那个祸害解决了。纵使,纵使儿臣担上这杀害县主的骂名,也好过让七皇弟被史官病垢呀!”
德昌帝做欣慰装,颔首叹曰:“如此说来,你这个做兄长的倒真是用心良苦呀!”
“儿臣不敢,父皇一向以仁孝治天下,儿臣谨记父皇教导,爱护幼弟是儿臣的本分!”
闻得萧宸言之凿凿,萧策眸光一闪,立将长枪‘哐当’一声掷于地上,跪扑到萧宸面前。双手扶住他的胳膊,满脸悔恨,哽咽说道:“三皇兄,是我不好,不该曲解了你的好意,不该听信小人谣言!”
“七皇弟且不要如此说,你尚年幼,偶尔失查并不足为过。倒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做事失了规矩,才会惹出这等祸事呀!三皇兄常年在朝中,哪里会知道萧缘书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学子,竟是肃王爷的男宠呀。本是一番好意,却为七皇弟惹下了**烦!无意中将皇姑姑和肃王相继得罪!”
萧宸这话,先是在德昌帝前告了萧策一状,既而挑拨了萧策和楼韧,又将他自己撇得干净。萧策常年浸淫此等勾斗中,又岂会听不出来。
萧策离了萧宸,跪爬到德昌帝的脚边,俯身跪拜,也不抬起头来,便沉声说道:“父皇,三皇兄为儿臣做了如此牺牲,儿臣诚惶诚恐。昔日孔褒和孔融兄弟友爱,为救对方争先求死,后兄孔褒被赐死。儿臣常叹,若儿臣为孔融愿先赴死!今,兄长为了爱护孩儿,不惜背上骂名,得罪皇姑受了惊吓,又无端受了儿臣的枪伤。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愿效仿前人友爱之举,为三皇兄分忧!”
萧宸也不顾受伤的腿,同样跪爬到德昌帝脚边和萧策抱头痛哭,曰:“有弟如此,兄复何求?”
德昌帝眼泪纵横,叹道:“人常言,帝王无手足,今日看来其实不然!尔等兄弟如此友爱,真乃朕之幸事,天下之幸事呀!”
萧策忙接道:“父皇,儿臣惭愧!儿臣一再让三皇兄为难,今日有心为三皇兄分忧,望父皇成全!”
“你且说来,你要如何为你三皇兄分忧?”
“儿臣听闻昭阳土匪横行,早些时候三皇兄为了天下大义不顾安危请命前往。今,他受了皇姑的惊吓,又被儿臣所伤!儿臣请求父皇,让三皇兄卧床休息一月。至于那剿匪之事,实在危险,儿臣愿为兄长担当!”
萧宸一听,顿时大急,闹了半天,萧策是为了夺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忙哭道:“古来皆是兄长担苦难。就如七皇弟所说,孔褒既是兄长,就该责罚于他。如此道理,为兄怎么会不知?为兄莫说只是受了点惊吓和皮肉之伤,就是卧病在床,但凡有口气,又怎愿七皇弟受苦呢?况且,那昭阳一带的贼匪皆为亡命之徒,兄纵使粉身碎骨,也是万万不能让七皇弟前往的!”
萧策向萧宸一拜,道:“三皇兄莫要再说,若是三皇兄肯原谅策,就让策为三皇兄解忧!”
德昌帝见差不多,忙用衣袖抹了抹眼角道:“策儿真是长大了,懂得为兄长分忧了!宸儿就成全他一片赤诚之心吧!”
“父皇……”
萧宸还欲再说,却被德昌帝阻止,道:“宸儿,你既是身体不适,朕便准了策儿提议,准你一月不上朝,在家中好生养病吧!”
萧策闻言大喜,俯身拜曰:“父皇英明!”又接着道:“父皇,儿臣以为此次事情皆因萧县主所引起,加之她本是昭阳县主,理应戴罪前往!”
德昌帝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便答道:“策儿所说极是,准!”
萧宸一脸惨白,不仅失了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还被变相软禁一月,心中越加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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