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他,问道:“夫子,你说我做成衣裳好不好?”
他不动神色的颔首,不经意的扫了査君然一眼,紧了紧瞳孔,面上还是笑意盈盈,轻声道:“随你!”
裁缝欢喜,到底还是有机会将这宝贵的银狐皮做成衣裳;翘哥安慰,总算没有白白丢失那么多银子;査君然微松一口气,还好萧缘书没有坚持,不然这银狐皮就连累他成了夫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众人哪里知道,面上平静的夫子此时心里却是惊涛骇浪,无论査君然跟萧缘书说了什么悄悄话。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便是査君然极为了解萧缘书,不然不会三言两语便让她改了主意。
楼韧冷笑,他从不以为这些毛头小子是他的对手,哪怕是先下了手的张逸飞,他也未放在心上。现下看来,他还是不能大意,这个本本分分的査君然反而比任性的萧策,奸猾的张逸飞,还有韬光养晦的萧允都来得有威胁,起码在萧缘书心里占了极重的分量。
这分量,重得高傲的肃王无法容忍!枕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楼韧看向毫无所觉的萧缘书和査君然,两人正拿了银狐皮毛旁若无人的议论着,间或相视而笑,颇有默契。不知为何,他忽就想起了那首诗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萧缘书和査君然可不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是无他楼韧,怕只需等到学业有成还家时,红帘高挂洞房夜了!
他握了握拳,只怪査君然命不好,偏生有了他楼韧的出现!即生了楼韧,査君然便注定只能黯然垂泪送嫁人,绝无红脸高挂洞房夜的机会!
那端,裁缝已经忙完告退,萧缘书也和査君然议论够了,开开心心的过来扯他的手说:“夫子,你说银狐皮毛做成的衣裳我穿上可好看?”
楼韧回了神,低头看向她,轻轻说:“嗯,一定很好看!”
说完,他话锋一转,对査君然说道:“君然,我听缘书说你的志向便是到边疆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査君然诧异,夫子怎么会关心起他来了?
他微怔后,回答:“是的!”
楼韧认同的颔首,望向天际,眼神悠远,幽幽道:“当年你的父亲和为师一起抵御西夷时,为师还没有你这般年龄……”
“学生听父亲提起过夫子当年的神勇,学生也一直以夫子为榜样!”
“是吗?”楼韧轻轻问,复又说:“君然,你快十八了吧?”
“嗯,虚岁早已经十八,快十九了!”
“那是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闻言,査君然心生不好预感,可楼韧却不再说下去,他也不好问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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