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哥背上开始汗如雨注,进谏果然是门高深的学问,以他现在的资质怕是难以掌握!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不是脑子机灵,而是脸皮够厚,上一刻还义正词严,现下马上嬉皮笑脸,道:“爷,果然慧眼识人呀!小的这等眼力实在拙劣,竟然只看到萧县主任性妄为,白白浪费了银狐皮毛,却不曾看到她较之旁人的拳拳之心,小的受教了!”
“哼!你收起这一套!以后她进了王府便是你的主子,你怎样对本王便要怎样对待她,千万莫要让本王发现异心!”
翘哥差点扇自己一耳光,前些日子不少人觉得萧缘书祸主,进言的,咒骂的,甚至于密谋暗杀的,不是都被爷平了下去?爷现下最忌讳的便是这事,他这怎么还往刀口上撞!
楼韧神色冷凝,继续说道:“你将这点心思用在别处,怕是事半功倍!前些日子往本王院中悄悄送纸条的人你可曾查到?”
爷,爷怎么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就是说错话了,进错言了……
翘哥又抹了抹额上的汗,小声回答:“正在查!”
“过了这么久,还未查到,哼!只怕是你心思太多,不能专心吧!”
翘哥很想大吼,不就是进错言了吗,你有完没完。不过,他不敢,就连腹诽他也得小心翼翼的将表情敛去,不然被爷看出端倪,那可就惨了!
楼韧见他表情老实许多,也不再一味的责骂,而是缓和了语气道:“你去查两处,一处是本王在书院的暗人,那送纸条的人可能和你存了一样的心思,都觉得本王对缘书太过宠爱,怕她祸主,想借张逸飞之事激怒本王杀了她以绝后患。一处便是厨房,厨房之中的仆役和伙夫本应该是平平常常的人,这样的人大多胆小怕事,可却居然敢暗藏张逸飞,其中必有来路不明之人!”
翘哥小心应下,抬首看楼韧,纠结呀,纠结,还是没敢把问题问出来。
楼韧见他快要被憋死的样子,一时有些好笑,道:“想问什么就问,瞧你那样子!”
“爷,小的不明白,爷和萧县主既然定下了一月的期限,也知道了张逸飞就在厨房藏身,为何迟迟不让人将他杀掉?”
楼韧长叹一声,幽幽道:“就如你所说,缘书性格执拗,张逸飞若死,她嘴上即便不说,心里怕是不会好受!对本王,必定会存了疏离之心!”
“那爷,您这是打算放了张逸飞?”
“哼!放了他,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口气,本王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可这一月期限快到了,爷既不放又不杀,小的实在不明白爷的深意……”
楼韧轻勾嘴角,笑得颇有深意,道:“报复一个人,不止是夺他性命这一个方法!张逸飞出生大儒之家,将颜面看得比性命还重,他让本王一时不好过,本王便抓其七寸,让他一世过不好!”
翘哥背上阴嗖嗖,得罪爷的下场,真是不好过。
楼韧斜睨他一眼,又说道:“再说缘书,她确实聪慧,可也太过聪慧了些,本王这次若不给她个教训,她怕是以为事事都能任她谋划!”
翘哥听了直念阿弥陀佛,张公子、萧县主,你们节哀顺变吧!
翘哥还欲再问,恰听院外萧缘书欢快的说:“哥哥,快点,裁缝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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