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缘书哪里错了,我竟没有看出来!”楼韧轻勾嘴角,讥诮的问。
“那个……人常道‘发肤受之于父母,为孝义当爱惜身体。’缘书幼失怙恃,常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便不知发肤其实不只是自己的。如今,夫子疼我、爱我,我不为自己也当为了夫子珍惜发肤才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缘书孤独惯了,性子使然,便常常忘了如今的萧缘书是有夫子疼的,也就常常做些损害自己之事,可做出来后,又每每后悔不已!”
楼韧盯着她看,明知她这番示弱的话不过是为了唤起他的怜惜之情,让他不忍责罚于她,可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不该,还是忍不住怜惜。
他长叹一声,道:“好吧,今日之事便不与你计较了!”
萧缘书闻言抬首看他,咧嘴笑开,朗声说:“我就知道夫子不是小气之人!”
“不过……”楼韧不接她拍马溜须的话,话锋一转,瞳孔一缩,微微停顿,就是不再说下去。
萧缘书的心都被吊了起来,着急的问:“不过什么?”
“不过缘书要记住,切不可答应谢宏等人前往甘肃!”
“嗯!”萧缘书点头如捣蒜,压下心里的那份失落,驰骋沙场之事日后还是不要当着夫子提及吧,省得他不安。
楼韧满意颔首,向她招手。“过来些,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萧缘书老老实实走过去,任由他擦洗上药,待弄好了,他的唇便压了下来……
过了许久,萧缘书脸色绯红、姿势别扭的从夫子院走出,摸了摸又红又肿的嘴唇,还有一个地方被咬破了。心道,夫子看样子还是生气的,只是换了种方式惩罚她罢了。
她刚走到转角处,就遇到了协文。
协文看见她很是开心,也不去找楼韧叙旧了,直接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说:“缘书,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找!”
“我……我去吃饭了!”唇真疼,张大点都疼。
协文发现了她的异样,低头看她的唇,红肿一片,道:“吃不了辣椒就少吃些,瞧瞧把嘴都辣坏了!”
说着,还伸手捻住她的唇瓣查看,说:“这下好了,起风时非疼死你不可!”随即又道:“不过嘛,你年龄虽小,可我看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说着,就放了她的唇,勾着她的肩膀快走。
可萧缘书现在哪里走得快,她双腿间磨得生疼,恨不得以外八字行路,或者索性倒立行走。
协文停顿,看了看她,恍然大悟说:“你去骑马了?”
呃?萧缘书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呆呆的看着他。
协文会心一笑,说:“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正常,很正常!想我当年十三、四岁时,就因为不会骑马,坐在马上老是强劲,不知道顺着马的起伏而用力。结果有一次,把胯 间磨伤了不说,还把自己的命 根也弄得疼痛难忍!”
萧缘书大窘,脸红欲滴,血气从脚趾头不断上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她像个羞答答的小女人,协文呵呵笑,用手很豪气的拍了拍她的胸脯,说:“你还害羞!都是男人,怕什么?”
拍完,又觉得手感不太对劲,喃喃道:“缘书,你真的需要好好锻炼一下了。虽说年纪小,胸肌不发达,可你这也太软了点吧!不行,以后到了甘肃我得监督你锻炼,这么弱的身子哪里行……”
萧缘书真是欲哭无泪,要不是隔着内甲衣,只怕他绝不敢说男人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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