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信展开后,她看着寥寥无几的黑字,笑容立马凝结了下来。这个夫子,真是敷衍了事,写封信也不能多说一些内容。
上面不过短短十个字。
缘书,安好!盼归!夫君,韧字。
萧缘书差点没被他气得呕血,盼来盼去的信,结果什么都没有写,就这令人郁结的几个字!
哼!过分!
想想,她走到桌案前,研磨提笔写道:翘哥,告诉夫子我安好,另外,不归!缘书字。
她左思右想,这样的回信便是最好。一来,她比夫子大度,写了不止十个字。二来,协文告诉她的事她不能在心中提及,这信一旦送出也不知要经过多少人的手才能转到楼韧那里,边疆之事绝不可说。
她看了看自己写得歪七扭八的字,甚是满意,找了信封封好。这才坐下来看另外一封信,她摊开信纸先是看了看落款,竟是萧策。
没想到萧策会给她写信,她初时还以为是萧允。转念一想,萧允怎么会给她写信呢?她和萧允之间好像永远都不能亲近,即便很了解对方,却也只能隔河观望。
她粗粗的扫了一眼,萧策的心光是信纸就用了两张,这字数不知是夫子的多少倍。她越加不快!相比之下,夫子真是懒惰,多写几个字都不愿意!或许是小气,惜字如金!
萧缘书将楼韧的信丢掷一旁,细细将萧策的信读了一遍。隐隐感觉,萧策心中好似有些暗含之意,可她也看不出什么深意来。他通篇都是说他和清源郡主已经完婚,且清源郡主被诊出怀有身孕。
萧缘书平日里有些大大咧咧,却在关键事情上心细如尘,她敏感的察觉到萧策是想隐晦的告诉她某件事情。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她又将信读了一遍,他除了说清源郡主怀有身孕还是清源郡主怀有身孕,最爱强调的便是他如何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还有孩子现在有多大,什么时候能够出生!
萧缘书最后把信又看了一遍,依然没有看出别的意思。
哎,大概,可能,是她想多了!
萧策,兴许只是初为人父,满心喜悦,所以想找她这个昔日同窗倾诉一下!
她自嘲的笑一笑,自从知道谢宏任命她做参将是别有用心后,她便总是喜欢揣度别人言行举止的深层含义。
好像,有点草木皆兵!就连昔日同窗的一封平常信,她也当成了暗语研究!
真是,可笑!
萧缘书不再纠结于萧策的信,只当他是找她报喜、闲聊。
她摊开一张纸,就着刚才研好的墨汁,提笔给萧策写回信。想了想,他这封信从头至尾便只有一个内容,就是告诉她他成了婚,快做爹了。
她微微停顿,在信上写下七个字。
萧策,恭喜!缘书字!
写好了,她轻轻吹了吹,待确定字迹干涸便找了信封封好。这样的信,最恰当,初为人父,初为人夫,萧策最需要的便是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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