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不见动静?
她锁眉,看向周围,从士兵手里抓过一个活口问:“说!你们是何人,为何送葬还要藏着许多兵器?”
“军爷呀,冤枉啊!我们真的是送葬……”
未等他说完,萧缘书便不耐烦的用剑在他面上狠狠一削,顿时,将他一只耳朵削落在地。
那人捧了血淋淋的耳朵,大喊:“耳朵,我的耳朵!”
现下,楼韧被困,萧缘书心急如焚,早已失了平日的冷静和善良,恶狠狠的用滴着血的剑尖指着对方,道:“还不说实话,本将便将你的另一只耳朵也砍了!”
“我……我说,我们是高庄山寨的人,听到动静说官兵要捉拿我们,便想着扮作送葬队伍,混出城外!”
闻言,萧缘书越加失望。她本以为,或者说,她多么希望这些送葬队伍便是西夷之人。这样,她便能早日救出德沛,早日解了蜀都之困!
査君然见她满脸沮丧,忙对士兵喝道:“将这些人押下去!”
说完,便走向她,将她的头微微扳向他的身体,安慰说:“缘书,别担心,这批人不是西夷的,下批说不定就是了。我们总能救出德沛的。再说,夫子一向才智过人,又是显贵之人,想来自有天佑,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萧缘书抬头,看他,正要说话,却浑身一怔。她的眼光,越过査君然的肩膀,死死盯住被官兵押解的一个匪徒的后脑勺。
她圆睁双眼,不敢置信的又看向其他几个匪徒的后脑勺,果然如此!
査君然被她一下推开,不及反应,便见着她像疯了一般奔到一个匪徒的身旁,伸手在匪徒的后脑勺上摸。摸了一个,她还不够,又在另一匪徒的后脑勺上摸,邪邪一笑,道:“差点被骗了!”
査君然不解,问:“缘书,你这是何意?”
“哥哥,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山寨的匪徒,而是西夷人!”
“何以见得?”
“他们的后脑勺!”
“后脑勺?”
“我曾在夫子给我的手札上见过,西夷一带,尤以夜郎一带为甚,他们以后脑勺平实为美!因而,从小便用木板或是书本给孩子做枕头,将孩子的后脑勺枕得扁平。中原人,难得有一两个后脑勺扁平的,唯有西夷人,才会这么多人有扁平的后脑勺。”
査君然闻言看去,确实如此,这帮匪徒十之七八后脑勺扁平。只是……
“缘书,你说他们既是西夷人,为何棺木中没有德沛公主?”
萧缘书略微沉吟,说:“想来这群人中有足智多谋者,无法确定城门搜查是否严密,便先将他们派来试探。若是他们成功出关,便依计再行。或者,如果刚才我没有早早的令人关城门,他们趁乱便劫持德沛出了关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德沛公主当真被西夷人挟持到了这里?”
“是呀!”萧缘书微微笑,这下证实了她的判断,她心里也微微松口气。
“那我们该如何?继续等下去吗?”
“今天我们打草惊蛇了,他们怕是不会再从此地走了!”
“不从这里,那要如何出关,难道北上从嘉峪关走吗?”
“嘉峪关?此去路途遥远,他们怎么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再说,他们也绝不会将德沛送到那里。唯一的去处便是关外的游牧部落!”
“那……”
“城门不通,他们便不走城门!哥哥,你不要忘了,这里有个地方是没有城墙围住的!”
“你说戈壁滩?”
“对!戈壁滩!”
“可是,如果他们不走戈壁滩,而是想继续等下去呢?”
萧缘书摇头,道:“我仔细想过。他们敢从京城将德沛掳走,便是胆大之人,万不可能畏首畏尾,在此坐以待毙!再则,时间上,也容不得他们等!若是突厥和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不发兵,待到边关兵力回援,西夷只能一败涂地!”
她微微停顿,看向身旁的守城将领,道:“传我命令,即日起此城门紧闭,未得我命令不可开启!另外,你们去找协将军请他调兵,挨家挨户的将外户之人全盘找出来,绝不可放过一个!”
将领领命退下。
“哥哥,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即便他们没有进入戈壁滩,这些将领也绝不会把他们放走的!”
査君然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萧缘书,虽是询问,却用极肯定的语气说:“缘书,你要亲入戈壁滩?”
“嗯!”
“那你知道戈壁滩有多危险吗?”
“知道!”萧缘书的眼睛看向远方,瞳孔无焦距,眼神悠远,道:“可是哥哥,如果我们一味的在这里把守城门,西夷人便可能一味的等下去。我们,等得起,夫子等不起呀!”
“缘书,你想清楚了吗?你把西夷人逼入戈壁滩,你便也要进入戈壁滩。戈壁滩上千难万险,你……”
“哥哥,不必再说了!夫子说过,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现下他性命危机,便不能以常理行事!我若是畏缩不前,惜命如金。试问天下,还有几人为他赴汤蹈火?”萧缘书幽幽叹气,说:“想来,今天如此大动,西夷人立即就会进戈壁滩,我们也得快些准备!”
喜欢观音渡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观音渡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