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么都瞒不过你!”
“难道……我手下的兵士中有你的探子?”她虽是问,却用肯定的语气。
“嗯!”他也不隐瞒,直接颔首。
“哦!”
“怎么不问是谁?”
“不问!”她干脆回答,转而又道:“夫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特意跑来见我一次,我总觉得是有……”
楼韧不等她说完,痞痞一笑,将她抱起走向床,边走边说:“特意跑来见你无非是想了你,想得我都发疼了!”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伸手解她的衣袍。
“你……你要做什么?”
“娘子说呢?”
“这里是……营帐,外面会有人听到的……”
“无妨!你忘了刚才我进来时对门口的兵士说的话了,现在这里百米之内必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只要你声音小点,无人会听到!”
“呵呵!”萧缘书闻言一笑,浑然忘了刚才纠结的问题,主动伸手脱他的铠甲。
“缘书,怎的许久未见还是没有学会矜持?”
萧缘书不理他,继续低头为他解铠甲,厚重的铠甲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离开了他的身 体。她起身将它挂在床边的支架上,转而为他解衣裤。
楼韧也不阻止,伸手去摸她的脸,道:“脸上怎么这么多红疹?”
萧缘书手一滞,忽就有些害羞,有些难为情,从来没有在意过外貌的她此刻扭捏起来。别开头不看他,如蚊吟般问:“很丑吗?”
楼韧不答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半天未得他的回答,她不禁有些着急,回头看他。
他一下压了过来,紧紧抱住她,不断亲吻,低喃:“不丑,缘书什么时候都不丑!”
她回搂住他,热情的回应……
晨光照进营帐之中,萧缘书悠悠转醒,慢慢舒展身体,下意识的摸向枕边,夜里睡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她霍然睁眼,环顾一周,挂在支架上的铠甲也已经消失,楼韧显然走了。
她怅然若失,昨夜累及睡去,竟不知道楼韧是什么时候离去的。
她在床上呆坐了半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外面她的随侍亲兵说道:“萧将军,营门外泰安郡王求见!”
“嗯!知道了,你将他领到大帐,本将随后就到!”
“是!”
“等等!昨夜可是你负责执勤、站岗?”
“是的。”
“你是夫……肃王的人?”
“萧将军……”
听帐外的亲兵要否认,萧缘书出声打断道:“他未经通传便能进来,若没有你领路,如何做到?”
帐外无人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对此,萧缘书倒也不气愤,当初她在玉门关挑选二百人时便想过,这里面很可能有各方的探子。不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经过她细心观察,这些人还是靠得住的。加之,她下意识觉得她与楼韧是一体,倒也不介意他的人在自己身边。
沉吟半响,她才将昨夜的怀疑问了出来:“你可知道肃王有何事瞒着本将?”
“萧将军,小的只是肃王府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眼线,哪里能知道主子的事情?主子知道你到了这里,便赶来相见,小的也不过是引引路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是吗?你需要本将大刑伺候才肯说实话?”
“萧将军……”
“你若是不说,本将这就赶往蜀川亲自问你们王爷!”
“小的……”
“说!”
“哎!”帐外长叹一声,道:“萧将军,主子本来不欲你烦心,你却偏要问!也罢,就跟你说好了!日前德昌帝下了密令,若是西夷人不能将主子杀死,便命人假装西夷人,将他截杀!此番,朝廷已经派了五千余人马前往蜀川,行监军之名,实截杀之事!”
闻言,萧缘书震惊,德昌帝要对楼韧动手是早晚的事,只是想不到他竟会借着西夷入侵之时下手。
“你……朝廷的监军如今到了哪里?”
“萧将军不必担忧,监军尚未从京城动身!你若真是为了主子好,便早日攻下夜郎,击退西夷。没有了外患,主子也可以专心对付内忧!”
萧缘书握紧了双拳,德昌帝平时还自诩为仁君,却不顾百姓,不顾天下,竟然不惜折损天下,大敌当前也要杀楼韧!
身为君主,竟借助外敌杀内臣,传出去便是英名尽毁!德昌帝却毫不顾忌,这便是要撕破脸了,非得拼个鱼死网破!
她心里似有千层浪,却还是镇定道:“你们主子可有应对?”
“主子已经派人在路上截杀监军!只是,这截杀一次也保不齐朝廷再派人来!小的以为,早日击退西夷,免去主子腹背受敌的局面才是关键!”
“你放心,本将定会尽快击退西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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