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十天,湘内城池悉数被萧缘书的军队拿下。
査君然和协武趁着湘中王后防失守之际,对他进行剿杀。他的背后又有萧缘书对其紧追不放,一月不到,湘中叛乱平定。
鄂湘之战,看似朝廷大胜,其实不然,他们死伤之人将近四成,就连原本兵力近五万的査家军,此番人数也只是三万不到。
相较之下,倒是萧缘书占尽了大便宜,夺了湘中王的城池不说,还得了湘中王的旧部。一时间,无论是兵力还是物力,都扩大一半。
自此,湘地尽归萧缘书管辖,她便也坐稳了西部霸主之实。
湘鄂之战的捷报传到朝廷之时,一些贪图享乐的贵族大摆筵席,庆贺富贵得保。
唯独卧病在床的德昌帝听闻后,竟然口吐鲜血,大喊:“天忘我朝!萧缘书一个贱民,居然占了湘内大片城池,朕的军队损失惨重,便是气数将尽!”
他喊完,便感觉自己呼吸急促,忙传唤御医和大臣。
哪知,宫奴出去许久,未见大臣来,仅有太医院院首和执笔官胡为赶到。
他感觉大限将近,无法再等,只得气喘吁吁道:“胡爱卿,代朕拟旨!”
“臣遵命!”
胡为应了,准备好文房,执笔静待德昌帝的旨意。
“朕以皇嫡入继大统,获奉宗庙十余载。念及皇考之尊尊教诲,本惟敬天助民是务,只缘藩王割据,皇权旁落,终招致大祸!
朕之五皇子,允,仁德贤明,又兼大智,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即皇帝位。”
到了这一刻,德昌帝终于想要做一个合格的君主,不再因为萧允母妃害死了他心爱之人而对他处处打压。如今天下大乱,只有萧允才可能力揽狂澜。其余诸子,皆为昏庸无能之辈。
说完,他松了一口气,为自己在临终之前想通而感到庆幸。
胡为写完停笔,道:“陛下,旨意拟好,还需请玉玺!”
德昌帝颤巍巍的指了指床头。
胡为会意,上前查看,找到一个暗格,拉出一看,所装之物正是玉玺。
胡为激动不已,将玉玺拿出,迫不及待在圣旨上落印,道:“陛下,微臣将圣旨念一遍给您听吧!”
德昌帝诧异,不解他为何要如此做。
胡为不顾德昌帝的反应,已然高声念道:“朕以皇嫡入继大统,获奉宗庙十余载。念及皇考之尊尊教诲,本惟敬天助民是务,只缘藩王割据,皇权旁落,终招致大祸!
朕之皇孙,雨,仁德贤明,又兼大智,且其母宇文氏贤良淑德。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即皇帝位。雨虽帝王之才,但朕忧其年幼,特命其母宇文氏临朝听政!”
德昌帝听了双眼圆睁,狠狠指着胡为,费尽全力想要坐起,可惜身子刚刚离床,便已经闭目而去。
御医查看了他的鼻息,哭喊道:“陛下崩了!”
史书记载,帝重病卧床,闻得鄂湘战果,病情加重。是夜,帝崩。临终之时,仅御医和执笔官胡为在场,据二人之言,帝留有遗照,令萧策之子萧雨继承皇位,其母宇文清源临朝听政!
时值三皇子平和侯叛乱,五皇子萧允重病在家,七皇子身亡之际,其余几位殿下不成气候。
朝中虽有反对之声,但名不正言不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逢国之大乱,新帝年幼,未行大礼,仅诏告天下,年号晋华。
萧缘书闻得德昌帝驾崩的消息,心里当真是百感交集。德昌帝害了夫子,不及她上京复仇,让他悔不当初,他便先行去了,萧缘书难免失落和憋屈。那感觉,彷佛是小时候打架,自己已经摩拳擦掌,结果对方转身走人,任她咬牙切齿,也无法将其唤回,痛痛快快的大打一架!
不过,她没有因为憋屈和失落而失了理智,连夜命人将萧策放回京城。
新帝初登大宝,正是根基不稳之时,宇文清源仗着执笔官胡为的帮助,仗着宇文家的支持,企图一手统揽朝政。若是新帝之父出现,与新帝争位争权,朝廷动乱便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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