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接再厉道:“夫君,你莫气!人说但凡夫妻情深,喫醋拈酸之事便是在所难免。我其实只是当局者迷,看到你赞赏季玉,又和她谈诗论画,心中难免酸涩和猜忌!”
楼韧侧头看了看半靠在他臂膀上的她,轻轻哼一声,道:“若是情深,酸涩倒也罢了。你倒好,竟然猜忌我,还联合大臣,怎么?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
“夫君,我真的知错了!再说,人道爱之深,责之切,我就是太在乎夫君了,才会不信任!”
“狡辩!若是易地而处,为夫绝不会如此!”
他虽然还是绷着脸,但已然改了称谓,萧缘书顿时松一口气,忙道:“夫君说得是,喫醋拈酸是度量狭小之举,如夫君这般英明睿智,又心胸宽广者断不会如此!”
“嗯!”他轻轻应了,话锋一转,一本正经的说道:“你需扮三次太监任我驱使,方可消我心头之怒!”
呃?他的话语转换太快,令她反应不及,怔愣当场。
“怎么?不愿意?原来刚才你说知错都是假的!”
“愿意,愿意,我哪能不愿意呢!”
皇后重新搬回万寿宫正殿之中,令一干太监、宫奴着实松了一口气,皇上欲求不满的日子里,整个皇宫都是乌云罩顶!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很快,大理寺便已查明季玉的罪状,楼韧看后不由叹息,她之过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不惹恼了萧缘书,怕是无人会追究。
到底是个人才,萧缘书也松了口,最后楼韧批复大理寺折子,令其前往凉州苦寒之地任九品县主薄,即可启程。
季玉一走,楼韧按照萧缘书的意思,召见了华永志,欲命其为皇子老师。
当日,华永志奉召到御书房见驾。
恰逢左丞相李立在场,待正事谈完,李立笑道:“华大人乃是一表人才,少年有为,老夫家中有一女,年方十六,正逢婚嫁之时,欲高攀大人结百年之好,未知大人愿否?”
华永志一听急了,李立当着圣上的面提亲,莫不是还要请圣旨赐婚吧?他当即俯身答道:“丞相之女贤淑端庄,下官早有耳闻,李丞相美意下官心领,但是下官福薄,早已有了属意之人!”
李立闻此言难免感到遗憾,却也并不恼怒,只是好奇道:“但不知哪位大人家的女子能令华大人属意?今日既是当着陛下的面,华大人索性说了出来,也好请陛下做个媒!”
华永志小心抬头看了楼韧一眼,见他神色如李丞相一般好奇,不由松一口气,答:“此女并非官家女!”
楼韧闻言愈加好奇,道:“那她是……”
华永志咬了咬牙,未敢出声。
倒是一旁的李丞相看出了端倪,道:“华大人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防现下说出来,或许圣上怜惜,便为你做了主也未可知!”
“是呀,朕自登基以来,从未保过媒、赐过婚!这保媒赐婚也是一件大功德,爱卿若是愿意,朕倒是乐见其成!”
闻他此言,华永志大喜,俯首说道:“此女乃是宫中侍女,名唤苏源!微臣也是偶然结识,其他的,臣也不知!”
“哦?”楼韧忙令身旁随侍太监去查找叫苏源的宫女。
半个时辰后,太监回报,查遍宫中名册,并未找到苏源。华永志听了难免着急。
楼韧沉吟片刻,道:“华爱卿,你有所不知,许多宫女太监入宫后,都是由主子赐名,原来的名字便不再用!若是她已改名,怕是难以找到!”
李丞相也起了兴趣,附和道:“素闻华大人书画了得,不如将此女的画像画出,也好令人前去查找!”
楼韧笑,朗声说:“李丞相之言甚是,莫不如华爱卿回去将你口中苏源的画像画出,朕也好命人为爱卿寻找!”
“是!”华永志高高兴兴的领命退下。
回到家中,他便赶往书房,迫不及待的提笔作画。他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是萧缘书的神情,或笑,或娇,或恼,或憨。本来只是画一幅图,方便找人。他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一口气连画了三幅画像,就连午膳和晚膳也不曾用。
他寻人心切,竟是一刻也等不得,当即拿了画像,前往宫中。待他赶到宫内,已经是掌灯时分,楼韧尚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
“微臣参见陛下!”
“华爱卿免礼!”楼韧看向他手上,见他拿着画卷,心下了然,道:“爱卿手上拿的可是苏源姑娘画像?”
华永志起身,答道:“正是!请陛下过目!”
说着,他弯腰上前,双手捧举画像。
随侍太监上前取了画像,递到楼韧手中。
楼韧边展开画像,边调侃道:“爱卿真是少年情深,怕是一刻也不能多等了!让朕看看,是怎样的女子,竟然能夺得爱卿的……”
随着画像的展开,楼韧的笑容凝结,他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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