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一旁的管民一都被他这一句话给震惊了一下。
“苏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人你放还是不放?”他的话语之间满是冰冷与决裂,一句就认定了苏雪就是将蒲苇绑了。
“如斯……”管民一有点担心,万一蒲苇的失踪真的与苏雪无关的话,可是会严重影响到如斯与苏雪的感情。
电话那头的苏雪估计是咬牙切齿恨得牙狠狠,半晌之后才应了一句,“我们没有捉她,我不过是将她关在了洗手间。”
连如斯的眸子一凛,脸上本是担忧的神情出了微微的变化,“哪个洗手间?”
“十八楼的。”
直接挂掉了电话,连如斯就往十八楼洗手间的方向赶去,管民一急忙跟了上去。一到洗手间门外便看到那‘正在维修中’的牌子与挡住把门的拖把。推掉挡住门把的拖把,一把将门踢开,连如斯立即冲进了女手洗间,一直都被提高的心终于逐渐降了下来,可洗手间内却是空无一人。
“蒲苇。”他发出清冷的嗓音唤了一句。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便开始一间格子一间格子的找,终在中间的格子找到了蒲苇。
然而跟前的人儿却是趴在水槽上紧闭着双眼,连如斯的心一紧,一把上前抱住她,“蒲苇……”
他唤得小心翼翼,生怕她是出了什么事情,跟过来的管民一一看,明显在她耳际的长发中看到一条白色带子,像是耳机线。便是上前一把将线扯下。
“难怪我说在外面那么大声的喊你的名字,你在这里面没有应我,原来是戴了这个……”管民一真有点想哭笑不得。
耳中失去音乐的蒲苇,有些不明所然地睁开眼,映入自己眸中的是一张略带担忧的俊颜,教她一怔,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呆呆唤着他的名字,“如斯……”
“蒲苇,你……有没有事?”管民一在格子门口看着连如斯如此紧张地抱着她,心底倒是浮起一丝希望。连如斯会这么紧张蒲苇,大抵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蒲苇的,这样就说明他们俩个还是有希望的。
“我没事啊。”蒲苇顺着声音看向管民一,智商与记忆逐渐回笼大脑,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梦境,而是真的,连如斯是真的将自己抱在怀里,还当着管民一的面。
在以往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就是当着其他人的面,他连牵一下她的手都不肯,但现下居然……
“连总你……”蒲苇挣扎着,开口本想换他如斯,可想起来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是跟以前一样了,便是硬生生改了口。
如此生份的称呼勾起他内心最为难堪的回忆,连如斯高大的身躯如被扎了一下,立即松开了她,站了起身,面容恢复成以往的冰冷,“蒲秘书,要闹失踪前麻烦将我交给你的工作做好。”
闻言,蒲苇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淡淡地应了一句,“我会的。”
连如斯见状,无视她脸上那浮起的失落,转身越过管民一,走出了女洗手间。
管民一见连如斯一走,立即上前扶起蒲苇,略带责备的口气道:“你真是让人给担心死,就知道苏雪那女人是骗我,说你先行离开公司回家换衣服。好在我问了前台小姐,她说没看见你离开公司。我才折回来找你。没想到你就在这里舒服的睡觉。蒲苇,你跟以前一样一点改变都没有,还是跟猪一样。”
管民一可是非常记得,蒲苇以前跟着连如斯去图书室复习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复习复习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每次他与许若云到图书馆找上俩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是看到连如斯帮她勾划复习资料的重点,而蒲苇就在一旁趴着睡觉。有时候舒服到流口水。真教他与许若云无言至极。
蒲苇拍了拍脑袋,走出格子,看到这里是女洗手间,入睡前的记忆也逐渐回笼大脑完毕,才想起她是被困在这洗手间里,手机又收不到信号,其他人又下班了。想了想,脑海里浮现起连如斯方才那担忧的俊颜时,心跳漏了一拍,握着手机有点小心翼翼地问管民一,“那连如斯他……怎么会来?”
刚刚他……是不是在担心自己?
刚刚他的神情是不是在紧张自己,害怕自己出了什么事?
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他对自己是否还有一点点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