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其实人生苦短,每天不要带着遗憾醒来,生活本来就很不容易,不必事事渴望求别人的理解和认同,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就好了。”走了好一会儿,在俩人的气氛冷了下来几分钟后,身旁的男人骤然开口道。
蒲苇一愣,“我还没想过,像宋大哥过的人生与生活,还有这么多的感悟。”
“我只是担心你因为你朋友的公司而过多的责备自己,其实别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的事,你不要总把所有的过错全揽你身上。这样活得会很累的。”
“宋大哥,我能理解成你这话是要让我过旭阳集团上班吗?”她不笨,大概能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宋旭尧顿了几秒,掀唇,“等你朋友公司的难关一过,你可以再一次做选择。”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若是再拒绝的话,就显得她太矫情了。
“好,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
一抹喜悦拢上心头,宋旭尧主动握住她柔软的手,“如此便好。”
蒲苇有些羞窘,微微地想挣扎,却挣脱不出来。耳边香响起那轻淡悦耳的沉嗓。
“蒲苇,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好了……
蒲苇的心跳一点一点的不规律起来,被身旁的男人握着手,感觉回家的路有些漫长,教她手心不禁地微微冒汗。
终于,到家门口了,她猛地挣脱掉他的大手,接近慌乱地道:“宋大哥,我……我先回去了,谢谢你送回来,晚安。”
后面几句说得有些急,话落她便急忙转身往小区里的楼道跑去。
看着她那略带慌张的倩影,好看的唇微微勾起,宋旭尧抬眼看向她所住的那一层楼房,心中起了一丝丝的暖意。像是有人在他本是黑暗的心间里点亮了一盏灯,不亮,但温暖了他原本整个冰凉的心。
然而他不知,在小区对面的街道上,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内的男人,森冷着一张俊脸,目光狠戾地看向他颀长的身躯。再落向了刚亮起灯的公寓单元,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紧了些。
看着那一抹颀长的身影越行越远时,车内的男人阴沉的脸,掏出手机播打了一个叫明杰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暗哑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在哪,出来喝一杯。”
结束通话后,他将目光落在了那一个依旧亮着灯的公寓单元上,神情冰冷,眸色却是深沉难辨。
——连如斯,或许吧。在你未回国的时候我还是对你抱着一丝希望。可现在的你已经彻底将我内心深处仅存的幻想都给摧毁了。我对你已经死心了!
——你说让我留在你身边,你跟成荣轩的目的一样龌龊。连如斯,你知道吗?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倒追你!
闭上眼,她的声音她的冷漠一一在他脑海里闪过。教他不禁握紧了面前的方向盘,骨节泛白。
即使他曾经被她伤得再深,他都从未后悔过爱上她,可她呢?
面对他一点点的报复,她就说后悔倒追自己了?
那样残忍地否认掉他们过去的种种?
蒲苇,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这一句说得真没错,有些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连如斯眸色一鸷,启动车子掉头就行驶离开。
……
夜色酒吧。
几瓶洋酒下肚,连如斯的眸色依旧清冷,没有丝毫温度,但一旁的明杰见他准备再开一瓶时,急忙拦住他,“如斯,你这样会酒精中毒的。”
性子向来沉稳冷淡的他,极少碰酒,即使那时候与蒲苇刚分手,他也不过是喝了几杯就结束,哪有说像今天这般一喝喝那么多。
“手拿开。”他眼神一凛,目光略带些凶狠的瞪向身旁的男人,清冷的沉嗓挟着几分漂浮不定。
看来是有些醉意上脑了。
明杰被他这么一瞪,头皮有些发麻,便挪开了手。罢了,他不让自己阻止他喝酒,但没让自己不许说话吧。
“如斯,我听民一说,蒲苇离开了环亚?”他挑眉,拿起杯子轻轻地尝了一口鸡尾酒。
本来,酒呢,是要一口一口品尝的,哪有人像他那样跟喝蒸溜水似的,两三下就直接干掉一大瓶。这样喝,很伤身的。
一提到‘蒲苇’二字,冷峻的脸庞更为阴沉,满腔的怒意像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统统挤在他体内四处游走。而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为她的事情而感到生气。
她多年前若是待自己真心真意的话,那又何必那样待自己。既然她都不在乎自己,自己又何必为了她的事情而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