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让自己很像在任教一种不良职业。而且又像是新闻上的禽兽家教师,一直在侵犯雇主的女儿。所以在有一次他向蒲苇聊起这话时,蒲苇止不住地哈哈大笑:“如斯,我喜欢你这样的想法。我们来试一下,你是一个禽兽家教师,我是你雇主未成年的女儿,你对我用强的,来嘛……”
连如斯一脸黑线地看着她。蒲苇根本就不算一般正常的女生,她的性格很放纵,也很随和。但是脾气倔强起来,怎么说都说不听。所以她总是缠着自己对她用强的,让他头疼不已。
说她脸皮很厚,可是在明杰他们的调侃中,她有时候还会脸红。
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她又是各种不要脸的跟自己说起姿势问题,真的让连如斯将她嘴封住。
事过境迁,就是没想到她已是变得如此害羞了。
……
蒲苇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当自己醒来的时候,连如斯已是不见了。她怀疑着那一场欢爱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而已,但一下床时,她便认清了事实。那不是梦,而是真的,他真的来过。
还是母亲给钥匙给她的……
那么母亲是知道他与她的关系吗?
蒲苇撑着酸疼的双腿走出房间,到厨房想到冰箱拿水喝,却瞥见了冰箱上贴了一张便利纸,上面有着秀气而熟悉的字迹。
——电饭褒里有炒饭,锅里有汤。不许喝冷饮也不许喝冷水。
一段短短的字眼,不禁让蒲苇的心一暖。
他还真了解自己的习惯,知道她向来是喜欢喝冷饮,尤其是在自己刚起床的时候,她更是喜欢喝一杯冷水让自己清醒清醒。
他一直都还记得她的习惯……
蒲苇默默地吃了他留下的饭喝了汤后便到医院探望了一下弟弟。
在病房里,弟弟还是带着氧气罩,母亲已是在一旁的小床睡了。
蒲苇看着母亲那瘦瘦小小的身躯微缩在一张小小的床上,不禁有些心疼,打开病房门的时,母亲便是醒了过来,蒲苇上走上前,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妈,你回家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蒋乐芳抬眼看了蒲苇一眼,微笑地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你上班本来就累了,我自己会好好照顾你弟弟的。”
蒲苇看着声音微哑的母亲,心疼地抱住她的脖子,“妈,要是爸爸还在的话,你就不用受了那么多苦了。”
是的,蒲苇觉得,父亲那么爱母亲,就一定不会让母亲受一点儿委屈吃一点儿苦头的。
可是,父亲却是选择了走上不归路。
让他们一家都陷入困境之中。
蒋乐芳闻言,勾唇,眼中含着柔光,“你爸爸一直都还在,苇苇,我希望你能去探望你爸爸……”
蒲苇的目光沉了许些,她也记得小祁对自己说过这一句话。
其实……
她心中对父亲的结打不开,她不是恨父亲,只是一直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那么样做。
“妈,你恨过爸爸吗?”如果……
她只想如果……
如果她与连如斯结婚,连如斯在婚后也做出了与父亲一样的事情,那她……会恨他吗?
蒲苇想,不会吧,她心疼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去恨他?
这个问题,自己好像是问错了。
蒋乐芳叹了口气,目光盈盈,“恨?苇苇,你外婆教育我的方式,从来都不允许我有这一个种念头。所以,苇苇,我也不希望你会有这样的念头。你爸爸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一定要相信他!他依然还是你的好爸爸!”
也对,母亲性格向来柔弱,压根就没有强势的一面,待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温温和和。又怎么会去恨一个人,更何况那一个人还是她的丈夫。
她知道父亲向来是疼爱自己,只是那一件事情,对他们家里的伤害实在太大了。所以她到现在还走不出来,因为六年前的事情,她觉得她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还是鼓不起勇气去看她父亲……
见她沉默半晌,蒋乐芳的眸光动了动,开口提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苇苇,你现在跟如斯他……”
“妈。”蒲苇开口打断,声音沙哑,“我……我跟他是重新在一起了,我没办法压抑我自己的心,尤其是知道他一直还是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我跟他的感情时,我就觉得,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他……”
她极少跟母亲谈起她自己的感情问题,因为觉得母亲站的立场与自己的不同,未必能理解自己的感受。
“苇苇,等你彻底地成长后,你就会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一定是非他不可的。”
“可是……”
“你可曾问过他,明明还爱着你,为什么还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蒋乐芳很不赞同自己女儿当第三者去插足别人的感情,即使再爱那个男人都好。
这是道德观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