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郎琦和老汉互相推诿,都指出对方是主犯,而自己是从犯,他们所交代的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把孩子偷到手之后,想尽一切办法,把偷来的孩子都送到城南的码头上去,
那儿有一艘客船在专门等待着,那个客船的船主名字叫李顺水,事情现在已经很清晰了,只要到码头上去,找到这个李顺水,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杜云飞和苏笑笑一起走出了牢房,把郎琦和老汉继续留在各自的房间里,他们一边走一边在讨论。
苏笑笑捏了捏自己的脑门儿,也许感觉到自己今天确实太疲劳了,他们需要来回的奔波,还要想尽一切的办法,对这两个凶手进行审讯,可不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情。
“殿下,现在我们把事情又向前推了一步,我认为就这样一直顺藤摸瓜下去,我们抓紧派人到城南码头上,调查出这个叫李顺水的船主,我感觉到这个绑架案基本上就是真相大白了,我们不仅抓到了这伙儿童拐卖罪犯,而且也能顺利的把孩子找回来,这可真是一举两得。”
杜云飞一回到北镇抚司里,他就召集所有的侍卫,同时又安排府尹抓紧集中所有的捕快,同时到达南码头会合。
杜云飞吩咐身边的侍卫,抓紧准备一下马车,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城南码头。
看到了大家都集中在了院子里,杜云飞提醒大家说,“你们到了南码头,一定要同时分头行动,各自找好船只,不得粗暴搜查,只要发现有可疑之人,立即互相通知,确保罪犯不能成为漏网之鱼。”
杜云飞和苏笑笑一起坐到了马车上,苏笑笑告诉杜云飞,“我们这次行动范围太大,其实目标是很小的,在这种环境里,去寻找一个人,搜查一定要胆大心细,万一出现了纰漏,就一定会影响我们下一步工作的开展,甚至会殃及到四个孩子的性命。我个人认为,只要我们到了码头上,首先要守住码头的进出口,切记要告诉这些船主们,我们是来查严禁物品的,以免造成大家的思想波动,场面的混乱,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如果让这个李顺水逃跑了,那我们的工作就全盘被破坏了。”
他们快要到了码头,杜云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们刚才出发的时候有点太粗心了,在临来的时候,我们应该把这个老头也押过来,以便于来帮助我们进行辨认。这样为我们搜查工作更有利。”
苏笑笑也觉得杜云飞说得有道理,当时候自己也在忙于思考其他的问题,自己也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杜云飞带着侍卫一到了码头,首先安排几名侍卫用木棍拦住进出码头的人,都要经过严格得盘查,他们只是搜查男的,对于女人他们都是一律放过。
码头上来往客人和商人及其复杂,有的是外地过来贩卖大米和药材等的,还有的是把京城里的布匹和生活日用品运到外地进行销售的,在这个码头上,人来人往,五花八门,不要说去一个个的寻找,就是让大家来观察,也会让每一个人眼花缭乱的,不一会儿,府尹也带着捕快赶过来了。
杜云飞吩咐府尹,“你告诉你手下的人,让他们每一个人配合我的侍卫,两个人一条船,给我进行拉网式的搜查,凡是搜查过的船只,都要留下一个记号,告诉每一个人一定要把每条船搜的个一干二静,不留一点死角。”
码头上的人,都是走南闯北习惯了,即使这样,但是对于今天的这个场面,他们任何人也没有经历过,有的愣愣地站在那里,看一看这些官兵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还有一些心虚的小商人,感觉到自己做了有点触犯法律的事情,也都吓得躲躲藏藏起来,整个码头一下子混乱起来。
“站住!不要跑。”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见大批的官兵一下子围拢过来,他急忙用上衣把自己的头脸保住,只留下两只眼睛,一个劲地往船上跑,被几名官兵看见了,大家一起把他围在中间。
“把衣服拿下来,转过脸来让我们看看,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儿来的?。”一看见大家围拢了一个人,张天也急忙跑了过来,他大声地呵斥着这个人,要求他拿出证件。
那个男人被吓得哆哆嗦嗦的,结结巴巴地说,“官爷,你们不要抓我,我是从北方过来的,我也不是一个坏人,只是我刚才一时糊涂,偷拿了人家饭店里的几个馒头,我再给你送回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