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跟着木头回了城主府,谁知整个城主府竟然全副武装起来,被楼言澈提回来的那名家丁在最前面,看着我们回来哆嗦道:“二位快回房间躲着,等下我们要同一位恶人交战,我怕战火太过激烈血脏了二位的衣服。”
我看着他发颤的双腿,淡淡道:“那个恶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
“哐当…”那名家丁手中紧握的棍子掉到地上:“然则那恶人十分厉害,二位怎么…怎么…”
我拍拍那家丁的肩,语重心长道:“不可强攻,那便智取。”
他眼中露出钦佩的神色,问:“姑娘如何智取的。”
我鄙视的看他一眼:“这个嘛,太复杂了,给你说了也不懂,你不如先回去悟悟,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
那家丁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那姑娘,什么时候时机才成熟呢?”
我掰着手指算了算:“再过千儿八百年吧。”
他忽然有些为难:“可是那个时候,我怕是已经…”
我鼓励的看他:“你要相信自己,之所以那个时候告诉你,是要你体会过人间百态,历经风霜雨雪之后,见识多了,我到时候自然一点就通。”
“姑娘真是聪慧。”那家丁佩服的看我,然后抱一抱拳道:“我这就去体会人间百态,姑娘保重。”
我甚担忧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该不会离开城主府吧。”
木头淡淡道:“他兴许会先去赌。”
我不信方才被我说的心服口服的孩子会那样,于是想跟上去悄悄,这时旁边另一个家丁摇头道:“方才吃饭剩下的钱全被他借走了,姑娘你这次说错了,要知道赌也是百态中的一种,现下他有了正当名目,肯定更加肆无忌惮。”
我噎了噎,木头挑眉:“知道错了就好。”
那群家丁全部都散了,我叹口气:“也不算错,反正他们命不久矣,得作乐时且作乐,没什么不好。”
“你这么想?”若有所思的声音。
“嗯。”我淡淡的答着,转身往院子里走。
老远的,一股香味从院子里飘出来,我没空再去理其它的事,急急的便冲了进去。
不过现实并不如我想象中的美好,因为经我再三确认之后,准确的应该说成那些香味是从我对面的那个房间里飘出来的!
我从窗户上望过去,一盘叠着一盘的菜齐齐的放在桌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些菜竟然变着花样的都是清一色的土豆!我吞吞口水,十分好奇那一桌子的土豆宴到底是在哪里做出来的,抓住一个从我身边路过的女子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番,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城主府得姐姐妹妹自强不息,竟生生从厨房的废墟之上挖出一条血路来做饭,我对着刚走过来的木头啧啧道:“她们可能对你比对她们的亲爹都好。”
然而还没等木头回答我,前边壮丽的一阵波涛汹涌猛地朝这边拥了过来,我极识趣的快速闪回自己的房间,不过木头却没那么好运,此时被围在原地进退不得。
好不容易一路被推搡着进了房间,那些姐姐妹妹又抢着让木头先吃自己做的菜,木头大概在蓬莱的时候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应该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时对于接近他的女子,除了扶摇外,大概都是接近我者,死!
然而现下他却真真被包在了温柔乡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对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她们动手吧。
是以木头一直寒着一张脸,格外的骇人,真不知道那群姐姐妹妹是不是过去自虐的,然而自虐还这么自得其乐,也算美事一桩了。
我正看的起劲儿,不妨木头的目光忽然移到窗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股莫名的意味。
我被那一道目光看的有些发毛,细细的揣摩一下这道目光,得出的结果是:快来救我,快来……
不过他是大人物,放不下脸面来求我,这才使出了这招眼波功,也幸得我善解人意,生生破译了这其中的玄机,若是换做别人,指不定觉得他是秋波暗送,眉目传情呢。
我整理一下衣衫,被木头救了太多次,我觉得自己现下还是有必要救木头于水火的,虽然他这桃花的水火忒香艳了一些,不过好在我也不是吃素的。
昂首挺胸的走到对面房间门口,心里盘算一下应该有的气势以后,我不慌不忙的一脚踢开门,面无表情道:“城主府上的人厨艺越发的好了,不过我夫君不爱吃土豆,麻烦各位了。”
木头眸子亮了亮,只盯着我也不说话,我咳了咳继续道:“各位妹妹对夫君的厚爱,桑觅感激不尽,然桑觅不得不提醒各位,其实在我之前,夫君也是有几房妻妾的,不过嘛。”我冷笑几声:“她们碍了我的眼,于是我便把她们都送去鬼界了。”为了表示我说的是真得,我该特意说的凶狠一些,目露凶光。
不过那些姐姐妹妹也不是那么好骗,质疑道:“你杀了圣医的人,圣医怎么会不追究。”
我风轻云淡的看一眼木头,重重道:“因为夫君爱我爱的深沉!他不会追究我的,其实我也十分大度,夫君若是看上哪位妹妹,迎回来便好,不过我若是哪天心情不好,很不介意再杀个人来泄愤!”
“你又打不过我们!”那些女子不服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