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的人本来已经满是倦意,看到了一个黑影向着大树走来,看那身影,知道定是自己的表姑。
树下的人赶紧喊着:“表姑,表姑!”
奶妈赶紧过去,压低声音:“别喊了,夜里寂静,怕是让人听到了!”
“表姑真是多心了,这半夜三更的,有谁会听得到!”
奶妈拿出了银票,那人迫不及待地去夺。
奶妈一躲,那人伸出去拿银票的手扑了个空,心中讪讪地,有些不高兴,“表姑,你这是干嘛啊?”
“想拿钱可以,咱们得把话挑明了,这是最后一次!夫人可是交代了,你如若再这样屡屡来索要,她定轻饶不了你!将军府的家大业大你也是知道的,兔子急了还会跳墙,你要是再这样,小心丢了小命!”
“那是,那是!表姑我知道了,保证是最后一次了!”边说,眼睛始终不离开奶妈手中的银票。
奶妈无奈,又警告了一番,才把银票交到他手中。
奶妈看着她这个表侄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摇了摇头。
那人拿了银票心中欣喜无常,一路哼着小曲,脚下的步子也欢快了不少,心中暗自得意,我赵山这辈子可是找了一棵摇钱树。
赵山正想着,一把冰冷的刀子架在了脖子上。
赵山赶紧跪了下来,脖子跟前的刀子在月光下闪着凄冷的白光:“好汉,饶命啊,这钱,我不要了,不要了,给你们,给你们!”说着颤抖着把刚刚揣入怀中的五百两银票拿了出来。
刀疤胡接过赵山手中的银票,抖了抖:“这怕是将军府用来堵嘴的钱吧,还真是不少呢!”说着放到了自己兜里。
赵山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真是倒霉,看来这不义之财实在是不能要啊!
“好汉,钱已经给你们了,饶过小人的狗命吧,家中还有儿孙们等着我呢,我就是一个庄稼汉,我这条命不值钱的!”
刀疤胡冷笑了一声:“哈哈,你的这条命现在可是太值钱了!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冰冷的刀子掠过赵山的脖子,赵山瑟瑟发抖,这下全完了,不知惹了哪路人,这条小命怕是不保了吧,早知道这不义之财是万万不敢要的啊!
赵山被刀疤胡一行人一路押至了郡王府的地牢里。
把赵山推进地牢,刀疤胡留下一句:“老实呆着,明天再来审你!”然后离去。
在阴暗冰冷的地牢里,赵山哪还有丝毫睡意,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没了,弄不好小命也要不保啊!早知道在那乡下好生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就好了,何必要这么贪心呢?赵山并不傻,他隐约感受到这行人把自己抓来,想必是和将军府有关。
明日倘若他们真是冲着这件事情来的,自己一定要咬紧牙关,虽说三牛刚出生就已经送人了,但是那也是自己的亲骨肉,自己就是再混也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啊!
赵山靠在地牢冰冷的墙面上,悔恨的泪水流了下来。
月红跟着奶妈,躲在暗处,看了个清楚,见表哥刀疤胡他们已经将人捉了去,心中知道这将军府看来真是要大难临头了,也不是久留之地了,然后回去心想着收拾几件金银细软赶紧趁夜跑吧!
月红想到了汐月房中,上次在汐月房中收拾的时候,见汐月首饰盒中是有几件成色极好的首饰的,何不偷了来,赶紧跑呢!
月红主意已定,随后蹑手蹑脚地回了将军府。
汐月这几日心中有事,晚上自是睡不安稳。
月红见是半夜,想必汐月已经睡熟了,白日里汐月几乎都在卧房中,自是不好下手,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月红见身边的碧萝也是睡得安稳,就悄然进了汐月的卧房之中。
汐月本来就没睡安稳,突然听到一阵响动,见是一个黑影闪进了自己的卧房。
贼?!汐月的心噗噗跳起来,正想起身,见黑影朝着自己的卧榻的方向走来。
月红不敢保证汐月是否睡着,就假意走到她榻前,喊了几声“小姐,小姐!”
汐月早就知道这月红心比天高,并不是一个可以贴心伺候自己的丫头,更何况她上次和公主的管家婆婆联合的事情,自己也是早有耳闻,只是平日里觉得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好了,不想生得事端。
汐月没曾想这么晚了,这个月红会出现在自己房间,还这么鬼鬼祟祟的,想必有蹊跷,我倒要看看这月红是想干什么!所以汐月对于月红的喊叫声,装作没有听见,紧闭着双眼。
月红见汐月果然是睡踏实了,就悄然去了她首饰盒旁边。
拉开首饰盒的抽屉,把汐月的首饰拿了来就往怀里揣。
装好后,刚转身,却和站在身后的汐月撞了个满怀。
“小,小姐!你醒了?”月红惊的目瞪口呆。
“我本来就没睡着,月红,这是干嘛啊?”汐月把灯点着,见月红一脸极不自然的神色,慢条斯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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