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慕总平时心情会时常不好吗？”
“那倒是没有……”齐亚楠想了下，才笑着道，“慕总平时脾气算的上好的，即使我们偶尔做错了事情也很宽容，可一旦他心情不美.妙了，骂起人来真是又凶又狠的，一个个字眼不带重复的吐出来，骂的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是吗？”顾明烟不是没有领教过慕泽煜的毒舌，但是挨骂这种事还真没有过，顶多就是两人争锋相对，旗鼓相当谁也不肯退让。
当然，最后率先服软的那个人肯定是她，
谁叫她是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在人屋檐下，除了低头还能如何。
“那齐秘书你继续忙吧，我找你们慕总有点事。”顾明烟唇角挽起浅笑的弧度，“对了，你说的那位空降的秘书……助理叫什么？”
“姓楚，楚安然。”齐秘书笑眯眯道。
顾明烟点了点头，抬脚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身后响起轻柔却不容忽视的声音。
“这位小姐，请问你预约了吗？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慕总一概不见的哦！”
顾明烟觉得“我们慕总”这几个字听着真心刺耳，转身，一连倨傲的看着无比纤细柔弱的年轻女人，眉清目秀的，自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柔弱气质，让人不忍苛责。
想必这就是齐秘书跟盛夏口中那个空降的小助理了，难怪肖川那样的脾气也能被气的跳脚了，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自己忍了，不憋了一肚子火才是怪事了。
顾明烟挑眉，好笑的看着楚安然，意有所指道，“我要见你们慕总从来不需要预约的，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吗？”
楚安然似乎是有些惊讶，又像是不敢相信。
一时间看起来有些踌躇，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拦她了。
顾明烟也没打算为难楚安然什么，目光瞥见齐秘书跟肖川两人看好戏的神情，唇角弯了弯，“你去忙吧，要是有谁怪罪你什么，我一力承担就是了。”
“这怎么行呢，您——”
没给楚安然说话的机会，顾明烟径直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表面认真工作，实则竖起耳朵的齐亚楠跟肖川正八卦呢，结果就这么完事了，两人多少有些感觉无趣。
“齐秘书，刚才那位小姐她……”楚安然纠结了半晌，还是期期艾艾的问了出来。
齐秘书微微一笑，“顾小姐是业务部经理，也是我们MJ ，跟慕总私交非同一般。”最后四个字，更是加重了字音。
楚安然不知道有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齐秘书像是没有看到，只是笑了笑，指出她工作上的错误，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 ……
慕泽煜眉宇微微锁着，正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季度报表，俊美清隽，带着股说不出的气势。
“不知慕总一大早就召见，有何紧要的事？”顾明烟看着男人专注工作的模样，红.唇翘着浅笑的弧度。
温温凉凉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思绪，薄唇勾勒出上扬的弧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过来了？”
顾明烟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语气像是*，“没什么，妈让我顺便送清柠回学校。”
“清柠给你使性子了？”
“那倒没有，清柠聪颖懂事，不会做任何无理的事。”对于小姑子慕清柠，讲真的说，顾明烟虽然说不上多喜欢，但也丝毫不讨厌就是了。
“清柠要是做了什么，你作为嫂子的多多担待几分，爸妈看在眼里也会多疼你几分。”对于自己的妹妹，慕泽煜又怎么会不了解其性格的。
顾明烟手托着腮，语气清清淡淡的，“所以你早就知道清柠对我的表里不一了？”
慕泽煜何其敏锐，自然察觉到了她眉宇间一闪而逝的不快，薄唇扬了扬，嗓音低沉道，“十二岁那年，清柠曾遭人绑架过，虽然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还是给她带来了一定的伤害。从那以后，她表面看起来安然无事，实际上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所以对除了家人以外的人都有严重的排斥心理。”
“绑架？”顾明烟皱眉，她怎么从未听盛夏提起过。
慕泽煜抬头瞧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蹙着眉头，神情有些严肃，不免觉得好笑，“当时绑匪想要绑的人是我，清柠是受了无妄之灾，加上对方手段并不高明，虽然拿到了大笔的赎金清柠也被提早救了出来。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不会传出去的。”
顾明烟了然的点点头，也难怪慕清柠对她虽然表现出喜欢的态度却不见得多亲密。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