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什么时候到家啊?”米乐躺在床上,实在是忍不住想要说一说心里面的不满。
电话那头高沂南低沉的声音笑着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吧,你有什么想要带的吗?”
“二十分钟?那我去小区下面的路口等你,我有话要跟你说。”米乐一副神神秘秘的口气,倒让高沂南有些好奇:“小家伙,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我跟你说啊,兜兜可不比咱们,她心思敏感。而且这么多年感情一直都很不顺,如今能够顺利结婚也全靠姨妈放过她一马。就算你发现什么或者对那个姐夫有什么不满,也尽量不要表现出来。”
米乐听见哥哥的嘱咐跟自家老爸说的一模一样,便泄了气:“你怎么跟老爹说的一样一样的啊?不行,反正这口气我憋着难受,你得给我顺顺。”
说着米乐拿起手机背上包,下了楼直奔小区外的路口。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看见了高沂南的奔驰商务车开了过来。
高沂南拉开车门让米乐坐上去,兄妹二人就将车子停在路边聊起天来。
“说吧,你要嘱咐我什么?”高沂南整理一下身上的西装,一脸的笑意。
“哎呦,你是真不知道兜兜姐找了个什么奇葩。这家伙半点能耐没有,事儿倒是不少。我好心好意的去车站接她们,到了那人家连个笑脸都没有。兜兜姐让我喊姐夫,我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我说我不叫,改口费都没给凭啥叫姐夫啊。”米乐撅着嘴巴抱怨:“这人顿时脸拉的这么长!”
她一边用手在胸前比划一边做着鬼脸说:“这可就把他得罪了。他身上就背着一个书包,看着也没多重而且也不大,还不如我们徒步旅行背的登山包大呢。两手空空,直眉瞪眼看着姐姐手里的那么大的一个行李包。姐姐拎不动,喊我跟她一起抬着。我说了一句让姐夫帮拎着,呵,好家伙,人家直接越过我们姐俩往前走了。那没办法了,我们俩抬着那个行李包走到了停车场。”
也难怪米乐气鼓鼓,从小到大身边有个好哥哥好父亲。平时出门她们娘俩就没拎过重物,除了自己身上的小挎包这两个男人敬而远之之外,哪怕是一兜轻飘飘的水果也不会让她受累的。
这对于顾家一家五口来讲,不是矫情是最基本的教养。也许是一种错误的认知,也会有不少女权主义者嗤之以鼻。但这就是顾沉跟高沂南父子二人对待家人的方式,呵护体贴尊重理解。
“还有么?”高沂南笑了笑,伸手去搓了搓米乐的头发。
“言语间很不尊重人。”米乐就把在车里面以及电梯里面的事情说了一下:“以为我年纪小听不出来呢。也不知道是想要干什么,反正我看出来了,这个人啊自卑的很。自卑过分了就是自大,干什么都要显现出一副傲慢的样子。”
“可能也没有那么坏,如果他一无是处,姨妈也不会让唯一的女儿嫁给他。你想想姨妈这些年的生活,她的两段不幸的婚姻。如今还迥然一身,难道她不想兜兜幸福么。”高沂南安抚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可能就是你太担心姐姐了,而且在心里面与你们家Q先生做了个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