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观察马誉已经很多天了,马誉几乎是每天都来天香楼,但并不是每天都过夜,不过夜的第二天就一定有人失踪,所以人应该都是马誉亲手抓的,看来是应该给个教训了。
为了给马誉点颜色,也算是苦了温銘和逐风了,天天往天香楼报道,不说来这天香楼是谁占谁便宜了,就说这马誉也是天天留宿,他们一蹲就是一宿,真是从来都没招过这罪。
温銘坐在一帮莺莺燕燕中间,心里不断地劝着自己,要沉住气,玉儿设了局,自己必定要好好完成才是,况且……若暗处的人真的是那人,那就是再等百天也是值得,他必须让那狠毒之人给个说法,必须像他讨个公道。
这边心里正愤恨着,冷玉突然扭转的音调让温銘回过神来,原来马誉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温銘给逐风使了个眼色,然后猛喝了几杯酒,装出醉态紧跟着马誉一道离开。
已经夜深,街上的人零星可数,但是因为这个时间除了倒夜香的算是干正经事的其余的人基本都是出来花天酒地的,所以温銘醉醺醺的跟在马誉的后面,也丝毫没引起他的注意,又或者说对于干坏事已经轻车熟路的马誉来说,已经没必要警惕了。
马誉一路的走,温銘一路的跟,跟着跟着就跟到马誉上蒙面,并且聚集了人手的地方,这么多人聚在一处应该表明他们就准备在这附近动手了。发了个暗号给逐风之后,温銘屏住呼吸躲在暗处窥视着这群歹徒的一举一动。
果然,这群人看似随意的挑了户人家,过了一会就传来的哀嚎声,温銘装着酒劲上涌脚步虚浮的样子朝着这户人家走了过去,并且呵斥道:“大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最主要的是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范事……”
后赶来的逐风搽了把汗,配合:“哎呀公子,怎么我一个不注意你就跑这来了?现在大半夜的哪里有什么日头!”心里想着温公子啊,你这戏演的有点浮夸啊。
温銘自然不知道逐风心里的吐槽,喊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把他们抓住,咱就立功了。”
马誉刚才还在猜这是哪里跑出来的醉鬼,要不要一同抓了,结果一听人家正想抓他,心里有点明白了,今天是偷鸡不成了,蚀不蚀米就看自己跑的快不快了,没办法,因为这些日子事情进展的太过于顺利,所以这次带出来的人功夫也都一般,只不过看对面人那醉醺醺的样子,也许今天运气也不至于太差呢?
马誉把预备掳走的人放了下来,说了声撤,然后就准备开溜,温銘拔剑追击,成功的砍伤了两个人之后,就装出体力不支的样子,毕竟自己现在是醉鬼来着。
马誉的手下各跑各的,然而这并没有分散温銘的注意力,因为他要追的就是马誉而已,在拔腿开追的瞬间回头看了看出事人家的左邻右舍,闹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紧闭的门窗才最说明人本性里的自私,若是他们能够一早就团结一些,那现在这群坏人又怎敢这么猖狂?
追踪到死胡同,温銘明知道马誉躲在哪里,但是装作不知道,毕竟马誉这条线是用来掉大鱼的。
气喘吁吁并且气急败坏的说道:“明明就是追的看起来最菜的,怎么这会就不见人了。”
逐风叹了口气劝倒:“温公子啊,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温銘暴怒的开口:“怎么明天再说?眼看着就要立功了!”
逐风无奈的说道:“咱们这大半夜的,要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咱们怎么说?说是出来和花酒碰巧遇见歹徒?名声还要不要了?您是左相家大公子,您没事,但是我作为医者门的徒弟就完蛋了,医者门门规,不得出入风月场所!”
温銘不耐烦的说:“非得说咱们喝花酒去了吗?”
逐风做生无可恋状:“主要是公子你一身的酒味和胭脂味啊!”
温銘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确实有些说不清,这事明天再议,就说我晚上微服私访了,事我担着,你今天是见我久久不归担心出来找我的,明天咱们和知府那老匹夫讨个说法,这是什么治安!”
逐风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行,那咱先回吧,今天的事慢慢议。”
等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远了,马誉才敢出来,嘟囔着:“倒了大霉了今天,我说那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刚才在天香楼的小白脸,我呸!!还左相家大公子呢!还医者门呢,一群道貌盎然的家伙,比自己也强不到哪去!”
第二天,马誉无精打采的到欧阳焱这报道了,虽然心里早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可是面上却装的很吃惊。
欧阳焱:“马老弟怎么来了?咱不是都谈妥了吗?不分钱不见面,省的被人注意!”
马誉叹了口气:“大哥,别提了!冷大哥在吗?出了点事,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欧阳焱不以为然的说:“能出什么事啊,别是小题大做,行了,我去叫他。”
轩辕墨,冷玉,欧阳焱,猎鹰,齐刷刷的坐在马誉的对面,而且都摆出一副看你要干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