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桃花眼一如之前一般勾魂摄魄,其间蕴满了醉人的笑意,仿佛方才的那一抹幽光只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默默看了一眼站在殿中颇有些无措的青北公主郁琢,琳琅微微凑近萧玄压低了声音道:“萧玄,你说是不是皇帝小儿不愿意帮人家才这般推脱的啊?”
萧玄望着琳琅的认真脸,抬手便是一个脑瓜崩:“此乃朝堂大事,岂由得你胡乱议论!”
委屈巴巴的冷某人捂着自己的额头刚将萧玄的十八辈祖宗问候完,便听殿中青北公主微微一笑。
“东临陛下,郁琢虽自小长于青北,但素闻东临女子才艺出众之人,不知今日可有幸一见否?”
首位之上的赵捘轻轻一笑:“郁琢公主想一睹我东临贵女之才艺,朕岂有不全公主心意之理?只怕不入郁琢公主之眼。”
转头看向殿内所坐贵女,赵捘道:“哪位贵女愿一展才艺?” 他言语之中浸润着半分轻笑,但亦有一股子威严之势满溢而出。
只是,还未待殿中贵女有相应者,郁琢便又轻轻一笑道:“若只观赏未免太过无趣,郁琢自幼便极爱东临之文化,是以也学过一些皮毛,今日身在东临,不免有些技痒……”
微微一顿,那青北公主看了看首位之上赵捘的神色,接着道:“不若,我与东临贵女比比才艺,权当宴会之乐,如何?”
首位之上的皇帝小儿看着殿中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沉默片刻,狭长的眸中滑过几抹幽光,悠悠笑起来:“郁琢公主既有此雅兴,那便依公主所言。”
冷某人撑着下巴饶有兴味的看了看立在殿中的青北公主,又看了看跃跃欲试的一干东临贵女,唇角慢慢勾了起来。
那郁琢既敢提出与东临贵女比拼才艺,那么她自己也定不会是个差的。她这般当殿提出来,又以娱乐为借口,赵捘自是不好驳了她的提议。
只是,若是东临贵女在此次比拼之中输了,那这东临国的面子,可就不好看了。
这些道理,东临那一干贵女又怎会不知。只是,若能胜了青北公主,帝王奖赏自不必说,才名广传更是不在话下,是以,一干贵女仍是跃跃欲试。
琳琅的脑子里来来回回转了数圈,还是打定主意好好看戏,等到才艺比拼正酣之时,她再离去,想来也是无人能发现她的。
默默朝身后的司舞司琴二人比了个手势,琳琅刚刚咂了口水,便听那郁琢又道:“陛下,郁琢所能之技不多,便让我来拟定所比之技,贵国随意着人来比,可否?”
赵捘的眸光不动声色的滑过一干东临贵女,轻笑道:“依公主所言。”
“早闻东临之女子,皆是琴棋书画之能者,那么第一局便来比比琴技,何如?”
赵捘闻言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便有太监内侍抬上来两架琴摆好。
琳琅看着已经落座的郁琢公主,扯了扯萧玄的袖子:“萧玄,你说咱们这边哪个不长眼的会跑去跟那个漂亮公主比琴技?”
没好气的看了琳琅一眼,萧玄压低了声音道:“阿冷,你好色也就罢了,莫不是连女色也好吧?”
琳琅一哽,恨不得弄死萧玄了事,什么叫她好色?什么叫她还好女色?奶奶个腿儿,好色怎么了?子曰了:食色性也!
这边冷某人还兀自气咻咻的想要咬掉萧玄二两肉,那边东临贵女之中便有一身着藕荷色衣裙的窈窕女子站了起来:“陛下,臣女林沫儿,愿献拙技。”
首位之上的赵捘悠悠一笑,微微点头:“准!”
琳琅绕有兴致的看了那林沫儿一眼,贼兮兮靠近萧玄,还未等琳琅说话,便听萧玄微微一叹:“那林沫儿那是右相林泽之女,尤以琴技出众,是帝京有名的才女。”
琳琅眨了眨眸子,一脸茫然:“这帝京的才女,不是你家青青嘛,怎的变成了这个女子?”
斜了琳琅一眼,萧玄唇角一点点勾起:“阿冷,你这莫不是在吃醋?”
唇角一抽,琳琅觉得,萧玄这厮甚不要脸,吃醋?吃他娘的脑瓜三连崩!
琳琅还在心里暗骂萧玄不要脸,那边林沫儿和郁琢公主的琴技比拼已然开始了。
林沫儿既然能以琴技被冠以帝京才女之称,其功力自是不可小觑的,指尖款款落在琴面之上,不过片刻之间,淙淙乐声便如天籁一般流出来,雅致婉转,清和幽静。
眼眸轻转间,琳琅的眼尾不经意扫到那郁琢公主微微勾起的唇角,不免要为那林沫儿默哀一声,心间却又忍不住要赞一句那青北公主美人绝色。
林沫儿的乐声渐至妙处,高低起伏间,织出一幅幅美妙的乐间美景。
正此时,又一个音符突的响起来,只一声,便几乎夺去了所有人的注意,随后,那音符便以铺天盖地之气势,将林沫儿那支曲子冲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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