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劈手夺过琳琅手里的酒坛子,作势又要去揪琳琅的耳朵,吓的琳琅直往云夜怀里躲。
玩闹了一会儿,鬼面直接下了逐客令:“阿城,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你小师父有话要说。”
琳琅眸中滑过半分不明情绪,尔后咯咯笑起来:“你们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么,你们俩是不是有奸情?所以才要赶我走的?”
不管满头黑线的二人,琳琅双手一抱,端端正正坐在二人中间:“我告诉你们俩,我偏不走,我就要在这里碍你们的事。”
鬼面嘿嘿一笑,伸手搭在琳琅肩上,凑近了琳琅耳边:“阿城,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动手了,反正你现在也打不过我,随我揉圆搓扁,这感觉,想想就让人开心。”
语毕,鬼面还不忘笑两声以示自己真的有将琳琅收势一顿的心思。
琳琅一呆,看了看带着面具看不清神色的琳琅,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云夜,冷冷一哼,雄赳赳气昂昂的站起身来……走了。
正从房檐上往下跳的时候,鬼面似是漫不经心一句话差点让琳琅摔下去:“对了阿城,我派了人守着你,你伤还为好之前,都不必再出去晃荡了。”
回首恶狠狠的瞪了鬼面一眼,琳琅满心不悦,却也无可奈何的回了自己房里。
琳琅一走,鬼面与云夜的气氛顿时不如方才那般欢脱,二人谁都没有说话,人手一坛酒,鬼面脚边,还静静躺着被琳琅吃光了花生豆的碟子。
望着远处天地相接的地方太阳冒起来的一点点红色圆弧,云夜唇角勾起半个微凉的笑意来:“每次跟琳琅儿一起时,总是看不到日出。”
他语调之中半分苍凉,听得人心中微微的发疼。
鬼面转了头去看云夜时,正见他仰头喝了一口酒,性感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剩下一滑,有几分别样的诱惑。
鬼面忽然觉得,这个人,或许也是一个用情至深的可怜人。他或许与自己一样,他是阿城的哥哥,而他,却是阿城的师父。
不管是哥哥还是师父,阿城都是他们此生无法触碰的女子。
却说琳琅回了自己屋里默默在圆桌旁坐下,桌上的茶水是才换过的,应是寒哥哥方才吩咐了的,床也已经铺好了,床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琳琅微微一叹,不再去看屋里的这些东西,只倒了一杯茶水那在手中把玩。
碧绿的茶叶在杯中旋出一个漂亮的圆圈来,尔后慢慢沉下去,琳琅的心,也随着那沉下去的茶叶一般,慢慢沉下去。
正沉思间,只听门扉一响,一身杏黄色衣裙的司舞慢慢自门外走进来,她手里端了些糕点,眼睛还有些红,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起身将司舞拉到桌边坐下,琳琅看着司舞的模样心里一疼,轻轻拍了拍司舞的肩膀,又为司舞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只能无声安慰。
过了片刻,琳琅轻轻叹了叹:“司舞,司琴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司舞唇角勉强扯出了个笑来:“已经没有危险了,主子不必忧心,云翼师伯出手,哪会有什么问题。”
见司舞这般说话,琳琅自是知道这不过是她在安慰自己的话,但司琴,应当是真的已经没有危险了,否则司舞这个丫头哪能坐在这里同自己说话。
伸手握住司舞放在朱红大漆桌面的素白柔夷,琳琅轻轻开了口:“司舞,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琴怎会受如此重伤?”
司舞默了片刻方才言道:“司琴她,是为盈盈公主受的伤……”
琳琅一呆:“为了盈盈公主?这……?”
司舞默默点头:“那一剑本身应是刺到盈盈公主身上的,可是我也不知司琴怎么回事,竟去为盈盈公主挡了剑。”
琳琅眸子半眯,想起那个初见盈盈公主时,她一身藕色裙衫,活泼可爱,任性却又善良。
也许,与司琴之间还有别的故事是她们不知道的。
见琳琅不说话,司舞还以为琳琅在担心司琴的伤势,忙安慰道:“主子不必忧心司琴了,她现下已然无事了,只不过还未醒来。”
心疼的看了琳琅肩头的伤口一眼,司舞接着道:“倒是主子你,快去歇着吧,一伤未愈,又添新伤,主子啊,你怎的就这般让人不省心……”
司舞还在抱怨琳琅不知爱惜自己,却叫琳琅突然开口打断:“司舞,若是可以,你这几日多注意外面动向,我觉着,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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