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是什么样的运气。白蒙揉了揉额角的大包,想着此地绝非久留之地,无语又无奈地往自己的客房走去。
走出不到十步,却听苏浅唤道:“蒙太子。”
他站住脚步,回头见苏浅已经打开门,“见笑了,蒙太子,请稍等片刻,我二人尚未梳洗。”她微笑着,又关上了房门。
白蒙呆立在原地,脑子一阵发蒙。
上官陌恼怒无语地坐在床沿上,冷眼看着梳洗的苏浅。
苏浅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他如画的眉眼,即便是恼怒,也不过是眉眼中添了些冰冷而已。她倒宁愿他将怒气发出来,也好过这样自己一个人消化。心里微微叹了一声,柔声道:“你总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吧?”
见他还是冰寒着一张脸,苏浅便拿捏出些气势,恨恨骂了一句:“这个混蛋,本公主迟早要跟他算这笔账!”
虽然晓得他的怒气并非为方才的事,但为了博他一笑,苏浅一咬牙,将罪过全安在了门外发蒙的白蒙头上。
何其无辜的蒙太子仍还在原地发蒙。
苏浅理好了妆容,见上官陌正慵懒地歪在床上,一袭月白的衣衫依然是凌乱着的,无语地叹了一声,走过来帮他整理衣衫。
上官陌眸光凝视着她细长的手指稍嫌笨拙地系着盘扣,有些玩味,还有些享受。
整理好了,将他从床上拖起来,好笑地道:“好歹你也是我苏浅认准的男人,给个面子,别让人家看低了浅萝公主我去。”
她本欲说你好歹也是一国皇子,别叫人看轻了去,忽然想到他何曾着眼过那些物外,话到嘴边立即改了口。
这一句却十分奏效。
慵懒的陌皇子立即神色一变,恢复到从前一般的从容做派。
“蒙太子请进吧。”苏浅客气的将白蒙让了进屋,她脸色一点异常也无,似乎从未发生被人撞破好事的事情,倒是白蒙一脸的不自在,仿佛被撞破好事的是他一般。
上官陌瞥了他一眼,淡然:“蒙太子一大早造访,是有什么事么?”
白蒙不看他的眼神,笑道:“不是二位有事么?我以为一大早二位在我的屋顶,是有什么事情呢,所以过来问一问。”
苏浅嘴角抽了抽,心道蒙太子您这样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准备好被某人报复了么。抬眼见素来睚眦必报的人好似根本就没在意他的话,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蒙太子误会了,我们并非有事。昨晚在你房顶上赏月来着,没想到赏着赏着就睡着了。”
她想着以他的聪明警觉,必是他俩一上他的房顶他便知道了,只是他颇有忍耐力,一直忍到今早才上房顶。她只能半真半假的编谎话。
“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一大早的就看见二位在我房顶上呢。该是前院的视线比这后院好,月色好看一些。我昨日本来就想来商量二位,不若把前院让给二位住,毕竟前院风光比这后院好,但我又怕扰到二位休息,所以现在才来问一下,二位需不需要我把前院让出来?”
他微笑着,说的入情入理。二人聪明绝世,又怎么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前院视线虽通透些,风光是好些,但看的都是那一轮月,前院后院赏着哪有什么分别,两人偏到前院房顶赏月,显然目的不在赏月。
上官陌轻笑一声,道:“不必了,后院清静,不常有人打扰,也是很好的。”上官陌自然是在影射他扰了他们的好事。
苏浅好笑的看着含沙射影的二人,想着听聪明人说话就是累。她懒得去听了。
流云来请三人去用早膳,言说太子殿下已等候在中厅。将早膳摆在了中厅,这般隆重,想来那几位都在。苏浅懒得去看一群人斗法,吩咐流云流月将早膳单独置一份送来芙蓉殿。
流云下去片刻,便和流月一起送来了三人的早膳。果然极其丰盛,依据三人的口味不同送的都是不一样的。
一顿早膳都如此用心,苏浅不得不叹服楚渊的心思细腻周到。
用完早膳,洗漱一番,白蒙道:“我想请浅萝公主去见一个人。”
苏浅心中一凛。
昨夜上官陌曾对她说,“咱们就在这房顶睡一觉,什么也不用做,明日白蒙必然会带咱们去见人。”
她起初不信,但上官陌从不说空话,她只能依他的话做。没想到果真被他言中。他将人的心理算计之透彻,简直令人发指。
“哦?什么人?我自认在这楚国虽有一大家子亲戚,但其实就只认识这些个亲戚,有时候亲戚都认不全,外人更不认识了,不知蒙太子要带我去见何人?”她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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