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头鬼的缘分。”他一边说,一边打了一个呵欠,似乎是困倦的很了,我知情识趣,准备离开这个盘根错节的树了,然后他却留住了我。“对了,我能透视,你知道什么叫做透视?”
“透视?”这与我而言,是一个新名词,面对如此陌生的词汇,我禁不住好奇起来,“什么叫做透视呢?”
“万事万物都是可以追本溯源的,我能让你看到你想要看到的很多东西。”他这样说,我一怔,很快就误入歧途了,“我想要看到……看到温非钰,你要我看看好吗?”
“这……”他感觉难为情的很,蹙眉良久,这才准备用翅膀拍一拍我的脑袋,我避之惟恐不及,“那什么,为难的话就算了,危险的话,也就算了。”刚刚的电击,我还记忆犹新呢。
“透视呢,是看看眼前的东西。譬如我能看到那一片绿影中有没有安全隐患,我能看到水中有什么东西,其余的,你让我怎么看呢?我的意思是,我能看到你肚子里面的孩子。”
“这……”我瑟然一笑,“这如何可能啊,你有那样超拔的本事?”
“你看……”他伸手点一点我的肚皮,我立即发现,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半透明的,紧跟着就变成了全透明的,接着,腹部有了光芒,透明的光芒好像轻纱似的笼罩在了我的小腹上。
再看时,肚子里面蜷缩着一个小小的孩童,他是那样的可爱,我已经看出来性别,是一个男童,我欣喜若狂,几乎手舞足蹈,他看到这里,立即收回自己的灵力,“你看看你,这就能让你开心啊,我的本事还永永无穷呢。”
“其余的啊,留待以后慢慢的实验,今天,还是谢谢你。”我笑眯眯的朝着树下去了。又道:“那什么,你不要着急,既然有了蛛丝马迹,我想我们一起努力,毕竟还是能找到他的。”
“这……尽人事听天命了。”他看起来很是忧伤,我想要帮助他纾解纾解这不好的心情,但话到嘴边我却无言以对了,他大概也是想要说什么,嗫嚅了片时,居然也是哑口无言。
我们都沉默了,月亮也西斜了,西斜的月亮好像白玉盘似的,将清澈透明的光芒播撒在了周边的万事万物上,为了边防,我下树,踩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动物们围绕树木已经将我包裹在了中央。
现在,他们都在自发性的保护我,以至于我刚刚下来,就看到地面上很多吃的东西,我坐在了那里开始细嚼慢咽起来,吃了东西以后,我就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情况没有丝毫的好转,一切虽然也没有急转直下,但源泉却好像在萎缩似的,周边的绿色还在蔓延,但水源在锐减,偶有焚烧过的痕迹,有一片地方看起来惨厉的很,简直寸草不生。
我凝眸观察了很久,完全不知道究竟这纵火案的幕后黑手是何人,我叹口气,用眼神与他交流了一下,玄鸟立即上前一步,跟着也是看起来。
他那乌溜溜的眼睛好像黑玛瑙似的,一边左顾右盼,一边警惕的鸣叫,接着,我看到他极速的朝着前面去了,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再接着,又是那样神经质的回来了。
这古怪的一系列动作,让在场的我们都感觉莫名其妙的,我问:“究竟什么情况呢,这?”我侧目看着他。他面上的忧伤比之前还要浓郁了。“这可能是我娘弄的,但为什么娘要离开这里呢?”
“你娘……”我简直要破口大骂了,现在,天气已经如此的干旱,水源已经萎缩到了不能琢磨的模样,他们呢,居然还焚烧掉了这里为数不多的绿色,但我明显还是被他面上的哀伤给打动了。
应该说,动物是没有表情的,唯一能泄漏情绪的其实就是眼睛,他的眼睛里面很快就有了盈眶的热泪,跟着就涕泪滂沱起来,再跟着,眼泪就成了汪洋大海,我看到这里,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抱歉……”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安慰这个受伤的朋友,但千言万语忽而却骨鲠在喉,我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旁边去了,我分明看到,他一头就扎入了旁边的黄沙中,老天啊,这是鸵鸟政策吗?我吃惊的回避起来,其余的动物面面相觑了会儿,跟着也是鸟兽散了。
“那样真的能治疗悲伤吗?”犀牛鸟站在犀牛的犄角上,问行走的犀牛,犀牛见多识广,只能憨厚的笑着。“这。于事无补的,想要疗伤,需要从内心开始呢。”犀牛鸟闻言,了悟。
到了午后,动物们补充了给养以后,都开始朝着前面去了,他们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带领队伍的还是我,现在多了一个伴侣,在寻找水源这样的事情上,好像是他的拿手好戏似的。
“喂,不能朝着前面去了,这里看起来不对劲,你不能带我们误入歧途了。”我发现面前有两条路,一条看上去杂草丛生,而另外一条呢,则是寸草不生。
一条看上去生机勃勃,很有野趣。一条则是干巴巴的,路上坎坷不平,并且那干旱是明摆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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