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人,姑娘,小生爱慕你多时,即便是小生今年不中,以后的每一年,小生都会刻苦攻读的,姑娘……”他伸手抱住了这含情脉脉的姑娘。
“我冷。”
但是,刚刚抱住了以后,一股砭骨的寒意产生了,几乎让书生错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一块寒冰,亦或者说是一块冷硬的石头,这哪里是人的躯体呢,他不禁疑惑了。
“奴家自小胎里带一种病,身体就是冷的,你不会介意,对吗?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姑娘一边说,一边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们一起冰封,我也是乐意的。”他的口中吐出来一片冷气,看到这里,姑娘笑了,“好了,再会了,你记住了我家的地址了吗?”
“是,是,十八里铺大槐树后的第一家,可正确?”
“果然是过目成诵之人,既然如此,就告辞了。”女孩一边说,一边伤感的上岸了,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过了良久良久,才叹口气。
忽而一阵风吹过来,将蜡烛的泪滴吹落在了书生的手臂上,书生吃痛,立即睁开眼睛,却原是南柯一梦,这么一来,书生就怅惘的看向了远处,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呢,要说是梦境,奇怪的是,梦境如此浑然天成。
虽然逻辑上不怎么明晰,不过奇怪的是,已经传情达意很久了,也不曾有过这样美梦,但这要是现实,却分明是一个梦,书生迷惑了。
我不知道书生有了这种梦境,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将这个毛球给了书生罢了,我老远就看到了这个清绝的年轻人,他目前不是大富大贵大红大紫,但却有一种读书人与生俱来的傲骨。
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不能言说的雅致,自然,我也看到了他的饭食,我准备慷慨解囊,但将银子拿出来了,才知道,这对于他很可能是一种蔑视与侮辱,我将银子收好了,面上有了一抹淡淡的沉痛。
但我总不能用这种如丧考妣的目光去看他啊,他看着我,很是纳闷。
“那里——”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二楼的位置。“她给你的。”我一边说,一边将这个东西给了书生,书生握住了,面有喜色,但也是感觉奇怪。
“这是什么?”
“心。”我说。
“心?”书生疑惑不解,心怎么会是这样呢?
“一个女子对于一个男子的倾慕之心,她的心让你已经填满了,没有第二个人,也不存在第二个人能插足的位置,你应该开心,只是……”我不知道究竟将这噩耗说出来合适还是不合适。
毕竟,他是要面临金榜题名了,现如今,我不能让他带着一种负累上路,大概那女孩要还活着也不会希望我如此的,我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
“她说,十八里铺的大槐树第一家就是她在乡村的家,她会等我的,对吗?”他的目光看着我,热切的渴盼已经涌动在了瞳孔中,刚刚,我在客栈那边,他们一家人在商量落葬的地方。
后来都觉得,让这可怜的女孩落叶归根是好的,于是便有了所谓的十八里铺,这十八里铺不是一个村子的名字,而是他们的家坟,我掩饰住了自己的悲伤,点了点头。
“不要悲伤,不要辜负了这个女孩,我去了。”我不愿意说很多,他和,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满以为这是定情信物呢,但却忘记了问我究竟这女孩叫什么名字,我唯恐这个愣头青回去打听。
这么一来,一切都完蛋了,索性我折返,看着这个人,“三白……”我叫他的名字,他讷讷的,很久才疑惑的点头,但问题立即就来了,“你为何知道我叫三白?”
“不是一穷二白的二白,而是三白他告诉我的,但你呢,却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叫做芸娘。”我又道:“芸娘的意思,现如今你已经需要准备到会场去了,会场在哪里,你原是心知肚明的,魔套辜负了芸娘的一片痴心。”
我看着书生。
他握住了划船桨,开怀大笑朝着远处去了,看到乌篷船离开了,我的心情却如此悲凉。
“谢谢。”我刚刚迈步,就听到了来自于身后的声音,我回眸,看到了她,她以为我是不能看到的。
“你的时间不多了。”我惋惜的喟叹。“不过好在我证明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虽然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很快就会证明给我们看,他是会大放异彩的。”
“你能看到我?”
“能。”我点头,女孩笑了,笑的如此苦涩,“那的确是我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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