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他的目光很是奇怪,“是啊,既然说了要看,就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不就是血淋淋的现实吗?我去看一看,有何不可。”我一马当先,朝着前面去了。
“喂,不要着急啊。”看到我吊臂离开,他从后面一瘸一拐的跟过来,我一想,对哦,他是残障人士,我这样大刀阔斧的走,好像不好。我立即产生了尊老爱幼的心,慢吞吞的站在马路旁边等着他。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你们每一次过来憬悟我们,教化我们,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到头来,还需要我猜猜猜,其实我是一个很愚昧的人,为什么不索性以真面目示人呢?”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因了这一重模糊的骇异,我开始思忖起来,那么,面前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开天鼻祖呢?我不知道,我陷入了焦虑中,仔细的观察,经过和记忆中开天鼻祖的相貌做了比对。
发现,两者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开天鼻祖是一个比较喜欢干净的人,所以时常都一尘不染,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好像随时都能我欲乘风归去。但面前的这个人呢,此人看上去不修边幅,邋里邋遢,整个人有一股笑傲江湖的豪迈。
不算是多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人,甚至于很多人对这种人都会敬而远之,但这种人却真正能吸引我,大千世界,滚滚红尘,最好不要以貌取人啊。所谓砣小压千斤,椒小辣人心。
人们都一贯的用自己的目光去审理周围的一切,很多时候失之偏颇连自己都不清楚呢,算了,面前的人要果真想要让我明白他是什么身份,其实早已经告诉我了,我面上绽放了一个微笑。
他呢,一瘸一拐的已经到了江边,虽然说江水不是很汹涌,不过毕竟看上去有一种湛蓝,我看着他,他将手中的酒葫芦已经丢在了水面上,跟着这酒葫芦就变大了。
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到可以平安的载运我们过去,我明白了他的好意,感激的朝着他点点头,他呢,却不以为然的一笑,指了指。
我纵身一跳,轻灵的落在了葫芦上,我准备搀扶这个残障人士,却哪里知道,他脚下虎虎生风,比我还要轻而易举的就过来了,现在,我想,事情怎么会这样啊,真正是不能用常理去观察这些了。
我面对的奇异事情,比一般人一年,一辈子遇到的加起来还要多很多呢。我扫视了一下面前的水面,已经午后了,今天没有太炽烈的阳光,看上去水平面熠熠生辉,阳光的折射下,一切美丽的光斑都好像游走的精灵似的。
蓝色的好像玛瑙石,红色的好像红珊瑚,放射出来一抹美丽的具有活力的熠熠生辉的光芒,我们朝着前面去了,葫芦很稳便,至少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了。
我之前有过很多交通工具,但酒葫芦是我完全想不到的,葫芦看上去很美观,滑溜溜的,我托腮看着远方,开始冥思起来,他呢,看到我这模样,并没有怎么理会,过了一会儿,我们已经到了江边。
葫芦很听话的变小了,于是我们弃舟登岸,真是一段非常奇妙的旅行啊,我笑了,看着面前的老乞丐,他呢,将葫芦收起来,又是开始喝酒起来。
“好玩。”我说,他却笑了。“世间好玩的东西多了只可惜很多人都视而不见。”
“他们太忙碌了,所以会忽略掉很多东西。”我解释一句,其实牵强附会,他呢,点了点头。“我第一次来这里,这里是一个很好的地方,车如流水满如龙,美人如玉剑如虹,但是现在呢,一切都已经不在了,不在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帝京的位置,做了一个很迷信的动作,此刻,大白天,我忽而听到了炮仗的声音,很壮大的,噼里啪啦的,是河对面,有人在嫁女,我笑了,指了指。
“不还是很热闹。”
“但是毕竟不同了,全胜时期已经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啊。”他唏嘘不已,说到这里,连我为帝京都掬一把辛酸之泪,究竟怎么搞的呢?人不珍惜爱护环境,环境和人之间也有了这样的转变。
我不能继续想了,越发象,失望也越发侵蚀的厉害,我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泯灭了,我惆怅起来,他呢,已经笑了,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走,我跟随在了他的背后,“世外高人,你说不毁灭这里可以吗?”
“六祖能忍说,这里叫做金沙滩,你知道什么地方是金沙滩呢?”我不诵读佛经,不知道究竟什么是“金沙滩”,但是我很快就开动自己脑筋里面的思考能力,按照逻辑,立即瞎掰起来。
“所谓金沙滩,自然是一块富饶的地方,对吗?”
“在地藏经中,金沙滩乃是被神灵丢弃的地方,什么富饶不富饶,你也看了,这一片热土上,现如今人类还有多少比例呢?而非人类呢,占据了这里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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