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个男人,心情沉郁的时候,总喜欢找几个好朋友聚一聚的,因为我,温非钰却已经没有什么好朋友,真正交浅言深的,又好像最近都很忙,所以温非钰难道已经……
“你刚刚去哪里了?”不拆穿,只是问,他会坦白的,或者仅仅是我敏感的误会罢了。但温非钰呢,却王顾左右而言他,“什么哪里?”
“你刚刚去哪里呢?”我迫问,但语声是平静的,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怎么狰狞,也好给温非钰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显然,温非钰没有选择这自新之路,而是凝眸,笑着,扫视我。
“我从外面回来。”
“再之前?”循循善诱,不相信温非钰不吞噬鱼饵,但温非钰却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在外面走了走,你究竟怎么回事啊?”是啊,男人怎么会明白女人那千回百转的心,怎么会明白女人那神秘的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呢?
既然温非钰不明白,我也没有挑明的意思了,仅仅是惨笑一声,“好了,困了,都休息休息,明天我们分头行事。”目前,还有比小少爷的事情更重要的吗?温非钰知道我的意思,点点头,搂着我睡了。
一夜无梦,一夜却好像很漫长。
到了第二天,按照原计划,我们分头行事,温非钰走的早,我怏怏不乐的,所以走的比较晚,这几天,我脑子里面一团乱七八糟的,恍恍惚惚的。我整理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却总会凭空里产生一种抽象的,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难过极了。
那是不好的预感,难道有不好的事情会从天而降吗?不,不,我不愿意接受这个。我全盘的否决了,但又是不得不接受。这明察暗访,从今天开始,但过了三天,一切都走入了死胡同。
我终于想要到鬼族去看看了,但最近,噩耗终于到来了。本应该是风调雨顺的夏天,却干旱起来,这干旱是从一个从天而降的火球开始的,那火球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就那样恬不知耻的降落在了王城的正中央。
人们抱头鼠窜,火球从天而降,火花四溅,那星星点点的火,将周边的琉璃瓦都已经照耀的明亮了起来,火花生生不息的燃烧,人们看到火球在原地不继续扩散了,都平心静气了不少。
头一天,人们并不敢靠近火球。到了第二天,人们握着扇子已经站在了火球的旁边,等到第三天,人们对着火球还是猜测起来,这从天而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历呢?但火球还是火球,依然故我,持续发光发热。
这样一来,晚上就好像白天一样,火球成了夜明珠,那光芒到了晚上莹莹烁烁,我自然也是去看了火球,是和裴臻一起去的,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裴臻的消息比我灵通的多,他的消息来自于四面八方的英雄。
“什么时间落下来的,果真是天上落下来的不成?”我胆战心惊,不是因为这既定事实担忧,我忧虑的是以后,有了这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这来历不明的天体究竟预示着什么呢?
“是从天上降落下来的,现在白天和黑夜已经不分彼此了。”是,是,最近何止白天和黑夜已经不分彼此,夏天明明已经快过去了,但气温却攀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之上,目前让人难以接受。
我尚可,裴臻现如今是个肥嘟嘟的肉身,走不了很久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又是那样不需要高高在上的人,当我们到了那天体的旁边,才发现,并不能靠近,周边也有一行人在观察,并且窃窃私议。
我们都没有见过这个,都是用自己的猜测在判断究竟主何吉凶,少顷,我朝着火球去了,那火球上密布一层烈焰,烈焰在蒸腾在燃烧,周边的地板以及一切都是火辣辣的。
“姑娘,好自为之。”裴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回身,站在了一个安全值的范围以内,面上的肌肤因为烈焰已经灼烫起来,至于包裹在衣裳中的部分,汗水却不停的滚落。
我伸手,扇动一下风,风也是滚烫的,我想要飞起来看看,但力量随着就消失殆尽了。
“有人已经搬家了。”裴臻一边说,一边带着我朝着旁边走,我们不用去看这火球了,看看周边那临阵脱逃的人,屋子空荡荡的,一条街上已经十室九空,人们对于灾难的感受是敏锐的。
这里非但没有了人,连动物,甚至于飞蛾都不存在一只,他们隐介藏形了,一切都消失殆尽了,好像末日已经逐渐的在逼近似的,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怎么办。
“继续观察这火球。”
“我就住在这里,省的来回折腾。”裴臻一边说,一边大摇大摆的进入了一个屋子,这空荡荡的屋子,显然主人家走的很是仓皇,一切的东西都没有拿走,屋子里面有一抹不怎么舒畅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