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我偏过脑袋,抗议自己的不满,但温非钰呢,已经扳正了我的面颊,瞳孔落在了我的面上,因为旁边飞过去的萤火虫,让他的虹膜上面笼罩了一种流动的色彩。
“做什么?”我战战兢兢,咬牙切齿,温非钰啊温非钰,为什么每一次我需要你出现的时候你不出现,我每一次不需要你哦的时候,你好像总能从天而降呢?
现在,我们不是冷战期,而在我的意识中,我们仅仅是需要互相之间冷静冷静。你就这样出现了,是追踪我对吗?
温非钰将我丢在了甲板上,沆瀣一气,潮湿的水雾在我们面前跳舞,他就那样见将我的手掌控制住了,眼睛俯瞰我,尽量与我对视。
“你做什么?”
“你知道的。”他不说话,灵力都储备在了眼瞳中,轻轻的看着我,我的衣袋已经自动解开了,我惶恐,我害羞,我挣扎,我扭动。
但这一切都不能让温非钰停止下来,知道我因为痛楚而只能抱着温非钰,今晚很冷,要不然温非钰怎么会颤抖呢,今晚很热,要不然温非钰怎么会大汗淋漓呢。
一切都过去了,他躺在了我的旁边。
女人和男人不同,在某些事情以后,女人会对男人全心全意。我心头酝酿出来一个全新的打算,要么还是原谅了温非钰。
“我……”我不知道怎么样措辞,但我已经接纳了他,从身体到心灵,一一都接纳了,我们是一口人,在一起,才欢喜。
我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但此刻呢,温非钰已经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被这样一问,我产生另一种奇怪的念头,如坠五里雾中。
“你和鬼王。”他说,语声坦荡如砥,平静的好像古井无波。我不知道究竟他又是什么意思,面上有了一抹淡淡的失落感,我撑起来身体,看着温非钰。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啊,什么我和鬼王云云,你说清楚。”我凝目看着面前的温非钰,温非钰面上有了一抹严肃的光芒,目光警惕的却好像猫科动物一样。
“你能不能实话实说呢,漓之夭?”温非钰怀疑的看着我,我骇异,点点头,所谓的实话实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你们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温非钰继续问。
“老温,你好歹打开天窗说亮话,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这个?”我嘟囔一句,看着温非钰,温非钰那目光带着一抹寒芒,落在了我的面上,让我不寒而栗,我恐惧极了。
本能的畏缩了一下,这个温非钰和刚刚热情如火的温非钰不同。
“你和他的孩子,现在又是到了他的手中,不是楚弓楚得吗?”我几乎要哑然失笑了,我和鬼王的孩子?我和鬼王哪里有什么孩子啊,我们向来是光明磊落的关系。
“你说什么呢,你……”我察觉他语气中的不善,我伸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面颊,是不是发烧了呢,不然怎么会产生呓语呢?但温非钰呢,冷酷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我,你以为那事情能瞒天过海吗?小少爷不是我的孩子,居然是鬼王的孩子,我就说血浓于水,为什么我们总是不能很好的建立起来关系,原来在这里。”
“你认真的?”这空穴来风的论调是道听途说?是来自于哪里?今天,这就是温非钰和我碰面的意思,这就是温非钰要和我说的吗?我笑了,我笑的那样悲凉。
“你可以去死了。”我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裳,穿着珠履朝着前面去了,温非钰啊温非钰,你无端端怀疑起来我,你让我的贞节大打折扣,你,你让我对你失望透顶,你怎么能这样怀疑呢?
我还以为,最近你因为小少爷的事情忙的不亦乐乎呢,原来,你已经不是我之前认识的温非钰了。
“漓之夭,我原谅。”就在我准备吊臂离开的刹那,这该千刀万剐的家伙居然这样说,我怀疑我的错觉,我怀疑我的听觉,但我唯一不怀疑的就是我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
我和温非钰的心已经渐行渐远了。
“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原谅的。”
“你做了那种事情,我还是原谅你。”
“我清者自清,你会为你今天的话而后悔的,温非钰,我们虽然已经恩断义绝,但我不希望你用如此轻蔑的眼神瞅着我,你让我失望了,我这里疼。”我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拍一拍胸脯。
这世界上,任何人都能轻视我,都能诋毁我,但你温非钰不能,你和我是存在于一个战壕之中的,我们必须要互相纠缠在一起,好像枯藤绕树一样,才能面对一切,我们需要披荆斩棘,才能迎接和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