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看待刑天举步准备离开,我又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带身世之谜的人,我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弄明白了,但后来我明白了更深刻的道理,爱情不不一定都是轰轰烈烈的,那种细水长流的平平常常的才好。”
“也是。”点头。
我从那帐篷后面出来了,看到谢必安,谢必安已经靠近了我,说道:“快要开开拔了,怎么还怏怏不乐的模样,你们刚刚聊什么了?早上还看到你眉飞色舞呢,现在就不对劲了。”谢必安一边说,一边看着刑天伟岸的背影。
我也是看着,如果说遗传毕竟是有基因,那么,我面前的人,为什么和轩辕氏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相似呢?我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了,我带着一种分外难过的感觉,只直到他在我面前摇动手掌,我才从刚刚的沉思中恢复了过来。
“什么?”
“聊什么了?”
“就随便聊。”我不想要将那事情告诉谢必安,毕竟我已经君子一诺,既然已经答应了刑天的事情,我必须要严防死守,不可出尔反尔。看到我这模样,谢必安也索性就不追问了。
“和曼荼罗公主有关?”
“这不是非废话。”我点点头。
折腾了一早上,终于要回去了,女兵都撤离,属于刑天的军队在原地待命,帝京很快就会有消息,有了消息,他们就能班师回朝,我们的女兵很是厉害,迅疾无伦的将辎重已经收拾好了,有女兵去饮马了。
有的在喝酒,还有的,带着马儿去吃树叶了,看起来昨晚的阴霾的确已经一扫而空了,而曼荼罗公主呢,已经和刑天肩并肩朝着前面散步去了,他们鲜少能这样在一起,我在心里给他们默默的祝福。
“我这次要去了。”她说,走的并不快,一瘸一拐的,走在刑天的左边,好像能无限度的靠近刑天心脏一样。
他听到了她那空洞的声音,点点头,没有说一个字,面上还是毫无表情。曼荼罗公主不清楚,究竟男人都不会系怒形于色,还是男人明明已经非常伤感非常痛苦,但却还是要伪装出来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呢。
她是真正不清楚了。
“我知道。”其实,曼荼罗公主想要的回答绝对不是我知道,而是想要刑天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谢谢。”刑天追加两个字,曼荼罗公主吐口气,“我们的事情,你真的不要再考虑考虑,你要果真没有那种想法,我到了帝京,一个月之后,就要成亲了。”
“去哪里?”刑天问,挑眉看着曼荼罗公主,曼荼罗公主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老了,毕竟等不住了。”帝京,女孩子从十三岁开始就准备嫁人了,人人都未雨绸缪,更有甚者,将女孩子从小就给了男方家里,这个就是后来人口中的童养媳了。
接着就是十五岁成亲的,最晚的就是十八岁谈婚论嫁。但曼荼罗公主呢,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这已经超过了适婚年龄不少,现在的曼荼罗公主心头也焦急起来,毕竟一个人不能等一个人一辈子。
诺言是什么,大概只有孩子和骗子才能说出口,诺言在很多时候都是谎言,刑天没有给曼荼罗公主保证什么,而是缓慢的从袖口中将那狗尾巴草拿出来了。
“你……你还留着?”前尘往事好像悉数进入了脑海,提醒到了她,她激动的、兴奋的握住了狗尾巴草,她几乎要语无伦次了,但毕竟除了悲鸣,什么都没有说,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奇特的男人啊,能让曼荼罗公主笑,也能让曼荼罗公主哭。
“嗯。”刑天点点头,她轻轻的抚摸狗尾巴草,晶莹剔透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是啊,她毕竟已经“老”了,难道还能继续等不成?两个人没有聊两句语重心长的话,过了会儿,也就分开了。
我看到曼荼罗公主离开,心里也是很难受,究竟是什么情况呢,让他们两个有情人不能在一起,所谓的同父异母?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每一次眼看着两个人就要珠联璧合,就会发生那么多琐碎的错误,将他们慢慢的、慢慢的隔开呢?
阻隔他们的是天地之间的力量,是有缘无份吗?尽管曼荼罗公主已经很努力了,但依然是没能联系两人之间脆弱的纽带,他好多次死里逃生其实和曼荼罗公主都分不开,他们两个人终于还是渐行渐远。
“为什么不继续呢?其实你应该留在这里,帝京没有什么事情的,在这里可以促进你们的感情啊。”我看着曼荼罗公主,曼荼罗公主却非常难受,将那狗尾巴草放在了衣袖中,一脸一言难尽的神态。
“好像,我们并不能在一起。”
“没有并不能三个字,这是懦弱者冠冕堂皇的借口,现在你放弃了,之前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了,你心甘情愿看着之前的努力平白无故的都消失殆尽吗?”我看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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