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寡人听闻,令尹大人膝下有女,端庄贤淑,正直待嫁之年啊?”
令尹装模作样的拱手道:“我王谬赞,犬女蒲柳之质,而已。”
卢之晋干笑几声,“镇国候,年少英雄!”
卫枢心头一颤,猛地抬起头,吃惊得望着卢之晋。只听他继而用一种略显做作的态度继续说道:“啊,当然啦,这是不争的事实。”卢之晋从没有过这种奇怪的语气,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卫枢平复下来,向卢郅隆张望,见他故意抬头望望穹顶,一时瞄一眼雕花盘龙柱,摆出一副示弱的态度。
"寡人看很是相配,镇国候,寡人有意把庄家千金赐给你为妻,如何啊?"
卫枢从队列中站出,双膝跪地,拱手道:“启禀我王,臣得陛下恩简,步步荣升,臣无以为报,然而臣乃卫人,臣父乃是卫王,此等大事,不由臣自己做主。”
卢之晋憨憨一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寡人一道国书,和卫王协商便好。”
庄股朗声道:“我王圣明,如此,家事变成国事,两国之间早就和有姻亲,这样一来,可解前不久剑拔弩张之势。”
卢郅隆也低头不语,见他面上僵硬,便知是狠狠的咬着牙齿,眼中几乎要蹦出火星,平日里神飞气扬的一个人,一时也沉默无言。
卫枢把心一横,恳切道:“启禀我王,臣年少轻狂,曾倾心与一卫女,而父王知晓,将那女子处死以正王室名声,臣早已立誓终生不娶,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卢郅隆听见如此说,一时也大梦方醒,忙证言道:“启禀我王,臣弟也是顾念于此,所以不敢强迫。陛下宽宏,万望体恤臣子年少的私心。”
卢之晋正要反驳,只听得一声传报响彻大殿,鸿翎急使高举战报,跑上殿来:“启禀我王,宋国,祝国吞并许国严施国,现下,宋祝两国会同桑珠国,三国犯我边境,边关急报。”
卫枢对祝国没什么印象,宋国的惊魂之旅倒是让卫枢记忆犹新,记得在宋国王城外的荒原立誓,有朝一日位列庙堂,必雪此恨,不敢言忘。
卢之晋着实惊了一跳:“三国攻我百玦?”他的头脑实在不济,如朽株枯木。
卢郅隆笑道:“陛下,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臣保举大都督卫枢出征讨逆,婚姻之事暂且搁置,如卫将军凯旋而归,再做打算,岂不是两全其美?”
一场战役打下来,快则三五个月,慢则三年五载,这委实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妙宗。
“臣卫枢请命出征,不破敌军,臣誓不归还!”
卫枢回到郁金堂的时候已将将正午,茹兰烹好了茶,坐在织机边织布,梭子左右穿梭,游刃有余。卫枢端起梅子青小圆口杯子,饮了一口,只觉得口味甚苦,味俨色浓:“这茶倒是没喝过,是哪来的?”
茹兰道:“上午庄家小姐过来,送的江华苦茶,说是去痰渴热,下气消食。”
卫枢放下杯子,以示微微厌恶:“她不明就里,你还不心知肚明,不让她早日离开,竟然纵着她,再这样下去,难道我真的娶她不成。”
茹兰站起身,在卫枢面前盈盈下拜,眼中已经噙满泪水:“公主,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瞒着我,太子的事情,我已有耳闻,现如今我只想回卫国去,哪怕只能在他陵寝附近盖一座茅草屋,就这样守着他,一生不嫁,只当是我这个未亡人的一片心吧,请公主成全奴婢。”
卫枢眨眨眼,也是无奈,知道拦也是拦不住的,便挥挥手:“我叫刺枢的人送你,你走吧。”
茹兰一时忍不住,呜咽起来,跪在卫枢面前拉着她的袖子,道:“主子,我的好主子,我知道当年是你一时偏爱救了我,也知道您给小奴的荣华富贵,茹兰今生今世都误以为报,只盼着主子照顾好自己,千万防着那些居心叵测之辈,我茹兰来生当牛做马再报答主子的大恩大德。”
说罢,跪在地上频频叩首,卫枢起身拉住她,用手帕擦擦她额头的尘土:“你去吧,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王兄的一片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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