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其实却没了往日打白术时的魄力,手举着半晌,到底没出息的重重放了下来。
花蝉衣清楚且悲哀的意识到,自己此时生气,不是因为他这登徒子的举动,而是因为自己方才一时意乱情迷。
感受到顾雁回眼中得逞的戏谑,花蝉衣干咳了声道:“你少那么看着我,你我一个未娶亲,一个寡妇,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方才一时冲动罢了。”
“你说的都对。”顾承厌没想到今晚自己此行会占这么大的便宜,自然花蝉衣说什么都顺着她。
顾承厌笑着回到椅子上坐下,装作方才什么也未发生过,转移了话题道:“言归正传,咱们方才说到哪里了?你收弟子为何不收个聪明的?你这么辛苦,我看着多心疼啊。”
花蝉衣就差给他的厚脸皮跪了,花蝉衣觉得自己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激动,干咳了两声道:“收个徒弟容易,想收个打从心底听我的,就没那么容易了,学堂内要么是官家子弟,要么是一些民间来的医术高的。”
“官家子弟觉得我出身低,被我管着自然不服,而那些医术高明的,你觉得他们有几个会顺服我的?”
顾承厌闻言倒也觉得在理:“可是,仅仅因为如此?花蝉衣,我觉得你不会连这点小事儿也处理不好,退而求其次的找个笨徒弟吧?”
花蝉衣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我师父命我收徒后,赵太医也让他那些弟子收徒,他的徒弟多是有身份地位的,像张晴之,他女儿赵新月等人,学堂内想巴结他们的多如牛毛,我总要挑个安心的。”
花蝉衣说罢,意识到自己同他说了太多,瞬间噤声了。
顾承厌眸色暗了暗,其实他派去的人已经将所有事很快查清楚了,她在学堂内如何受到张晴之等人仗势欺人的排挤,最可笑的是,张晴之仗势欺人的资本,居然是因为他!
顾承厌也不知道自己今晚究竟来做什么,或许,只是想来看看她。
“花蝉衣,那你赢赵太医等人,有把握么?”
“没有。”花蝉衣回答的很诚实:“若是将你这脑子分给我徒儿一半,我也就有十全的把握了,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原本花蝉衣以为周纯只是一般的笨,想不到比寻常笨蛋脑子还要不好使几分。
顾无邪:“你要不要换个徒弟?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可以帮你找一个。”
“不必了。”花蝉衣道:“我既然收了她,总要教出些名堂来才是,哪有将她放弃了的道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输了,这次输便输了,一次比试算不得什么。”
顾承厌闻言,陷入了深思。
就在花蝉衣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帮自己的时候,这贱人突然道:“其实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能帮你直接收拾了张晴之她们,不必这般辛苦的同她们比试什么了。”
“什么?”花蝉衣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嫁个好郎君气死他们。”
“呵,您指的好郎君是?”
顾承厌指了指自己。
花蝉衣:“……我看你是有病!你当自己是顾将军呢?”
“怎么,你想嫁给顾将军?”
“我可不敢想。”花蝉衣道:“不过张二小姐赵新月那些人倒是对你家将军有着不可不说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