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罪名,秦韵寒看向了秦铭,秦铭淡淡的说道:“这个事是邵雨凝做的。”
柳思在那边自然听到了秦铭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是秦韵平!”柳思说着就在那边发出了仇恨的声音,因为十分激动的原因,嗓子十分的尖利,听在耳里令人不舒服。
秦韵寒皱了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秦韵平就用雨凝做的事情来威胁老邵,让老邵为他做事的!所以,一定是秦韵平将这个事情推到了老邵的头上。”
邵雨凝窃取的商业资料?
第二个罪名就不好洗脱了,知道邵庭的性格,他是断断不会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而让自己的女儿在死后还背负着那样的骂名的。
果不其然,即使是在秦家的帮助下,给邵庭请了最好的律师,只是因为秦韵寒执意的坐在轮椅上出席了一会儿,将第一个罪名洗清了。
但是第二条罪名,邵庭直接拦到了自己身上,任命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之后的一个星期,秦韵寒不顾着隋饶的担忧,再一次在秦铭的陪同下坐着轮椅到了监狱去探望邵庭。
只是短短一个星期没见,邵庭就大不一样了,身上儒雅的气质没有了,也不像个富贵的商人,精明的眼神内敛,充满了沧桑。
或许是监狱中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让他见识到了人性在没有法律制裁下暴露出来的真正的黑暗。
邵庭看着面色苍白的坐在轮椅上的秦韵寒淡淡的笑了笑,“这个地方不吉利,你别再来了。我很好,就当做我和我的女儿在这里赎罪。”
秦韵寒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老友落到了这个地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你让柳思不要再为我奔波了,她现在一个人,没了女儿又没了丈夫,都是我无能啊。”说着说着,邵庭的脸颊上留下了两行清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别这样。”秦韵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笨拙的安慰着隔着一面隔离的邵庭。
邵庭举起粗糙的手掌狠狠地擦拭掉脸上的泪珠,“韵寒,我最后求你一件事,帮我好好的照顾柳思,她嫁到邵家的这些年也不容易。”
秦韵寒坚定的点了点头,接着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探监的时间到了,狱警将邵庭带了出去。
秦韵寒坐在轮椅上看着邵庭渐渐的远去,邵庭最后回头看了秦韵寒一眼,对他笑了笑,然后消失在秦韵寒的视线中。
秦韵寒却是眼睛一缩,刚刚邵庭转身的时候,秦韵寒在他的衣领处看到了一处淤青,刚刚他走路的样子也有点不对劲。
秦韵寒不是傻子,监狱的那个地方,什么人都有,他们不管你进来之前是什么身份,进来之后拳头就是老大。邵庭这些年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哪有什么体力和监狱里的那些人比拼。
低垂着眼帘,秦韵寒深思了一下,对着秦铭说了几句话,秦铭淡淡的点了点头,打了个电话,很快林尧就拿着一个密码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