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寂琛则一脸的担忧,不断地摸她的额头,依然不出汗,人也迷迷糊糊,急死个人!
修杰与说:“会不会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拿个金身佛还是玉菩萨戴上试试?”
大半夜的上哪找去?况且夏柠萌身上貌似戴着一块翡翠弥勒佛呢。
“寂琛,你去歇一会吧,我没事了。”
烧都没退呢,叫没事?简寂琛困,特别的困,但他哪里睡得着?他给夏柠萌把被子掖的严严实实希望能捂出汗说:“没事,明天不上班,你退烧了再睡。”
修杰与去了休息室,病房特别安静,夏柠萌侧身看着简寂琛,他虽然一脸倦容,却依然帅气俊朗,在商场叱咤风云,面对她时,卸下精锐温柔体贴。
他们夫妻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呆着了,她很久没有体会到简继琛的关心了。
他太忙了,虽然最近不出差,但整日里早出晚归,她甚至都没能像这样好好看看他,除过夫妻生活一日不落,他们像两个永不交叉的平行线。
“怎么了,难受吗?”简寂琛声音柔柔的,夏柠萌脸红彤彤的,像憋着一团火在皮肤下,看上去十分不舒服,她胳膊伸了出来,被子透风了,简继琛慌忙要给她掖回去,夏柠萌小声说:“寂琛,我想抱着你。”
她抱上了简继琛的手臂,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烫,简寂琛干脆起身要和她躺在一起,夏柠萌却怕过了病气给他。
“我困,就睡一会!”
夏柠萌这才向一侧挪了挪让简寂琛躺在了身边。
夏柠萌被他拉进了怀里,发冷的身体被他紧紧抱着,他又用被子把两人裹在一起?
夏柠萌小声说:“寂琛,我当初没有保住女儿,你可曾怨我?我……”
“别说她……”那块伤疤他们全都深深埋在心底,一年多了谁也不去提。
夏柠萌热泪滑了出来说:“寂琛,我该向你道歉……”
“不准道歉!”
简寂琛不敢说,这事是商场的争斗引来的一场报复,都是他的错!
他把夏柠萌抱的更紧了,他们很久没有这样敞开心扉的说话了。
他说:“柠萌,咱们的小馨儿,一定还会回来的,我再加把劲,你别着急。”
“我抱着她时,她小嘴撅了起来,眼睛睁开时特别亮,我当时还在想,她长的像你呢,比我漂亮,我心中祈求让她看看爸爸,她若是看到帅气的爸爸,会舍不得离开的吧……”
简寂琛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滑了出来,他没赶上,他这个父亲不称职,悲伤一涌而出,他轻声说:“小丫头生我气了,所以不肯等我!”
“你说她可还记得我们的样子吗?”
“当然记得了,投胎要排队,她还没排到呢。”
夏柠萌凄美一笑说:“她定是被霸道的人插队了,迟迟轮不到。”
“不着急,咱们等着她。”
夏柠萌终于睡着了,入睡后不过五分钟,汗也发了出来,体温渐渐退了下去,简寂琛实在太困了,就那样躺在病床上睡了。
蒋依依不满13周岁,按照习俗没有举办葬礼,她在去世的三天后,骨灰安置在墓园的骨灰盒墙处,狭小的空间只放得下一个小小的盒子。
夏柠萌高烧后咽喉痛,扁桃体肿大,嘴角喷出三个口疮。
在墓园祭奠的只有寥寥几个亲朋,一身黑色衣,一朵白花。
夏柠萌和丁丁捧着两束白色的菊花,轻轻的放在骨灰盒的上方。
简单的仪式结束后,所有人回到了蒋家的别墅,别墅内两位老人状态倒是比想象中好很多。
“这孩子就是太顽皮,没有一分钟老老实实呆着的时候……”
夏柠萌和简寂琛对视一眼,这是怪孩子太顽皮吗?蒋家气氛怪怪的,说一句节哀顺变,似乎他们不需要安慰,其他话题如此肃穆的时候,也不适合说。他们只坐了片刻,修杰与干脆喊大家出来了。
他们坐在一家日式茶馆中,这是自修杰与和丁丁离婚后,四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
修杰与点了一壶煎茶,蒸壶咕噜噜的冒着蒸气,空间茶香悠长。
他们没有叫茶艺师,煮茶的是夏柠萌。
“要我看,老蒋也是离婚的命!”修杰与说。
简寂琛现在对“离婚”两个字有些敏感,修杰与和丁丁也算是经历过风雨的一对,有儿有女都离婚了,还有什么能拴住两个人?
“他们两个离婚和不离婚,有什么区别?”简寂琛说。
两人一天到晚各忙各的,各玩各的,蒋天恒当初还偷偷给依依做过亲子鉴定。吕颖从来不过问蒋天恒身边花花草草的事,蒋天恒也会不遗余力的在事业上给她帮忙,两人也算找到了和谐相处的方式。这次的事,看他父母也没多大反应,蒋天恒应该也不会提出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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