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也从没有好好照顾过你,怎么敢承认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饶是如此坚强的向渔,此刻也泣不成声的大哭起来。
直到声嘶力竭,宣泄出这么多年来二人所各自承受的痛苦才算暂时结束。
向渔知道,自己该为自己的人生做下一步打算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面对面前的血缘至亲,向渔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是叫做妈妈或者一如之前称她陈老师,于是说话吞吞吐吐起来。
陈玉荷像是没看到这些,不在意的继续抚摸向渔圆滚滚的脑袋,似乎想把这些年亏欠的爱抚一并补回来似的。
“事情处理完了,时间也过了挺久,我不能一直耽误后辈们,应该明后天就启程了,你呢?”
“我不知道,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回去问我爹地,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件事情一定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困扰吧,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时隔这么久才没有联系。”
向渔不愿再看着陈玉荷,害怕自己不争气的哭泣,他明白陈玉荷的意思,以陈玉荷和向商的身份只有两人都刻意避开对方时,才有可能至今都没有联系,这么久了,怎么会有恨意流传这么久呢,一定是那晦涩难以道明的爱吧。
向渔转头看向一旁的草丛。
深深的草丛中突然显现出一丝光亮,一只小小的生命正跌跌撞撞的四处探险呢。
陈玉荷看着被吸引住视线的向渔,扑哧笑出声来:“你和你父亲一样,对周围的事物都很容易好奇,那是萤火虫,你应该知道的,是第一次见到吧。”
“嗯,这种感觉好神奇啊。”向渔呆呆的望着那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我想留下来。”
面对向渔这突然的决定,陈玉荷不由得一愣。
“我想要留下来,自己一个人在你曾经的生活中看看,或许能对以前的事情有所释然,以前我总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可当我知道我们的身份之后,就感觉心里踏实了,但我不得不去思考我这些年来从未思考过的东西,我人生的方向是什么,我想在这里找到。”
过了好一会儿,陈玉荷才沉重的点点头,认真的说道:“决定了不要后悔就好。”
“等下个假期,你和我一起回法国吧,我在陈家等你来接我。”向渔看向陈玉荷,颤颤巍巍的张合几下嘴唇,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妈。”
……
几人不知道陈玉荷为什么这么赶着要走,兴许是即便她的心里多了些事情要处理,又或许她是要赶去为接下来的事情,做些准备。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向渔决定留下,最难过的要数周月爽了,得之这个消息后的她一整天都噘着嘴闷闷不乐,离别之际又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我们要走了,大家保重啊。”向渔不舍的望着几人奋力挥动代表分别的手臂。
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