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她的左手边,她前面的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对她露出一个宽容的笑意。她抿着的唇轻轻叫了声:“君凡哥。”
雷君凡点点头,见她局促,便对自己的他说:“大哥,楠楠在等你呢。”
他的手放在大腿上无意识的轻颤了一下,缓缓的张开闭着的眼,投给他一个精锐的眼神。雷君凡摸摸自己的鼻子,没有说话。
车子呼啸着开出隧道,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跟着响起来:“楠楠,玩够了吗?”
沈郁楠震惊的抬起自己的头,身上还披着宫耀霆的皮衣,她无法置信的说:“难道你想反悔?”
他微微挑了挑眉梢,目光从她身上掠过,不带半分感情的说:“你要钱可以跟我说。”
沈郁楠的身体战栗了一下,无比坚决的看着他说:“你答应过我的,给我两年时间的自由,这两年内,我所做的一切你都不能干涉,我也不要你的钱,你难道忘了吗?”骄傲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冷艳,黑与红两种颜色在她身上衬得她肤色雪白,娇艳动人。
他是她的主人,雷君睿。神秘到近乎传奇的一个男人。他是猎手,她是他的,猎物。
只是猎物,也需要自由。
他又缓缓的靠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优雅的闭上眼:“你宁可去酒吧这样的地方跳舞也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你这是在作践你自己。”他气定神闲的,如同林间漫步的豹子。
又是作践自己。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她是在作践自己?
“难道我拿了你的钱然后让自己当成你豢养的玩物这就不是作践自己了吗?”像一只被关在金子打造的牢笼里的金丝雀什么都不用愁,像个机械一般的活着这样就不是作践自己了吗?
深邃的眸子如苍鹰一般的锐利一瞬间紧锁住她略显苍白的容颜:“是什么力量,让你竟然敢对我出言不逊?”他的目光又掠过她的身体,“是这件衣服的主人?”
他眼底闪烁着幽光令人害怕,沈郁楠震惊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绪之后,立刻抄手扯下了身上的衣服:“我不认识他,他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他轻笑着像是在揣摩在她话中的意思。
沈郁楠压抑着过快的心跳不让自己的紧张泄露出来。
他太可怕了,凡是他决心毁灭的东西,绝无留下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