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人家好歹也是总裁夫人！怎么可能忍得下这种气？怕不是专门来试探我们的，回去就得跟总裁告状去的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一下。
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少顷，有人嗤笑了一声：“省省吧！也不看看那两个是什么人！季晚，燕城出了名的女魔头，什么时候她吃了亏还忍气吞声的？就算她肯，她那个哥哥方歌也不肯啊！EVE，前段时间总裁为她撑场子，做的事情少了吗？盛夏公司从成立的那天开始就注定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有什么好怕的，用得着告状？就算当场把你们全都给赶走，商总也不会说什么你们信不信？”
他们信！
可是，那刚才那一幕，怎么解释？
众人的面面相觑中，有人摇了摇头，不认同地道：“她这个人个性本身就是这么软的，四年前的事你们都听说过吧？要不是总裁捧着，谁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
“是哦，除了爆炸那次之外，还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要不是总裁到哪都带着她，谁认得她呀？！”
一片附和的声音中，又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那你们说，她被牟经理给怼了都不吭声，算怎么回事啊？”
“心虚呗！”有人立即接口道，“咱们牟经理也是设计师出身，虽说年纪轻，在业内可是深获口碑的！她呢？仗着有个好师傅，起点高，就想过来压牟经理一头，谁知道牟经理不吃她这一套，她自然也就怂了！你没看她都追着进来了，都没敢往牟经理那边去？你随便换个其他公司试试，哪家的总裁夫人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人一边分析，一边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一个劲地点头，脸上全是得意而又自我满足的表情。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说的也是，如果她不是保罗的关门弟子，又是总裁一力推崇的人，上次的设计展恐怕都不会有那么多人去看！”
“岂止没有那么多人，恐怕连水漂也不会打一个！”
“这么说她今天来本来是想来走个过场，显显她总裁夫人的威风，结果莫名其妙吃了瘪，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比喻，口味有点重，大家都抬手扇了扇鼻子，一脸嫌弃。
“我看是的！要不然以季晚的脾气也早就跳起来了！就是因为知道讨不到好，若是扯起总裁夫人的架势闹起来反而难看，所以她才也只有忍着！”
“那她还往楼上设计部去干什么？”
“你傻了吧？如果她刚才被牟经理怼过以后转身就走，这个门她以后怕是都没脸再进来了！既然是来‘参观’的，怎么着也得四处转一转，显得她真是来办事的呀！”
得到回答的人顿时恍然大悟，十分认同的不停点头。
这边讨论得正热烈，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踏在地上的声音，却骤然穿过人群，清晰地响在整个办公区域里！
“看来你们都很闲？”牟玉竹的声音轻淡，仿佛并没有生气。
可她却板着脸，表情十分严肃，温润的眼睛不带任何情绪地在场中扫了一圈。
所有人立即全都闭上了嘴巴。
隔了一会儿，见她并没有如大家想象的那样发火怒骂，有胆子大的便开口应道：“牟经理，大家只是好奇，再说，夫人刚才不是也说了，让大家了解她一下嘛……”
不解释还好，一听见这种莫名其妙的解释，牟玉竹便直接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大放厥词的人：“讨论加猜测，就是你们了解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