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回到托雷为二人准备的宅子中,一身酒气,进门就躺倒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武安民调侃道:“怎么看起来倒是你在外被人追杀整整一夜,我和郑老爷子偷了一夜懒般。”
太史慈苦笑道:“你道温柔乡是什么好消受的地方么?我这一夜顶着你的名头不知喝了多少,他娘的。”
武安民好奇道:“似乎除了阎柔与公孙恭外,还有其他人来?”
太史慈随意道:“除了这二人,城内有头有脸的几乎都来敬了我一杯,且约下近日定要登门拜访。较有趣的有刘虞派来这里的鲜于兄弟,显然知道公孙瓒和我们在城外打了一架,与我一起将公孙瓒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有踏顿头号大将乌延,且与我定下今日踏顿会上门拜访,让你万勿拒绝。”
武安民奇道:“踏顿难道不知我们来此就是为了他么?”
太史慈耸肩道:“岂有不知之礼,想必是老一套威逼利诱让咱们别趟这滩浑水,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不能就这么将人赶走。反正我喝了一夜要去休息,怎么应付与我无关,你自己看着办吧。”
武安民没好气道:“我到底是你主公,如此不负责任,不怕我炒你鱿鱼么?”
“炒鱿鱼?”
武安民解释道:“便是将你下野,再不要你为我效力。”
太史慈呸了一声道:“有种你就炒我鱿鱼,老子先睡去了。”说罢便转身入房。
果然尚未到中午,门外小厮便焦急跑来道:“踏顿在门外求见,将军可要见他。”
武安民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便让我们会会这个乌桓巨头可像传说中那般厉害。”说罢站起身像屋外迎去。远远便看到踏顿独自立于屋外,却全无北国少数民族雄壮粗豪的样子,反而高瘦素雅,做文士打扮,五官柔和加上一身青衣,无论如何也与称霸三郡的乌桓之主联系在一起,反倒更像一名饱经风霜的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