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又灌了一口酒后,将整个酒坛子扔出,“啪啦”一声酒坛破裂成无数碎片,一时之间酒香四溢,填满整个空间,武安民可惜道:“只是不让大公子再颓废,酒不要可以给我嘛。”
袁谭失笑道:“袁谭实在佩服州牧这等万事随心,永远尽在掌握的自信与气度。不知州牧可有何建议住袁谭脱出现在的泥沼。”
武安民笑道:“那是因为我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对不可改变的事情和已经发生的事情,绝不去放半丝心神在上面,自会变得快乐许多。”接着看着袁谭道:“我与你袁家虽现下结盟,但终有一日会决战杀场,大公子不怕我使用诡计,削弱你袁家势力么?”
袁谭笑道:“这是州牧刚教我的,袁谭可再加上一句,切莫因为未知的将来而失去身旁的朋友。州牧可以说了吗?”
武安民大为感动道:“大公子既将我当做朋友,安民亦绝不会让大公子失望。大公子可知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的道理?”
袁谭剧震道:“州牧是要袁谭放弃邺城?”
武安民摇头道:“并非放弃,而是远离这是非之地。与其在邺城与袁尚争一时之宠,立于危墙之下。不若远避他处,拥兵自重,到时羽翼丰满,无论大将军还是袁尚,将皆对公子无能为力。”接着叹了口气道:“且大将军恐怕命不久亦,三公子手下还有一名神鬼莫测的刺客,连子龙也在他手下吃了小亏。若大公子继续待在邺城,恐怕凶多吉少。”
袁谭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父亲……父亲他……”
武安民安慰道:“大将军得了重疾,恐怕难过明年冬天,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这或许也是他将袁尚放出的原因罢。”
袁谭显然并不能消化这个事实,咬唇道:“若父亲命不久亦,我更不能离他左右,身为长子,此时此刻怎能不在父亲身旁,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