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面上劝慰,心中却暗暗给李时珍点赞,希望他多骂几句。
袁绍终究还是有些君主的威严,怒喝道:“尚儿住嘴!”又对李时珍道:“李大夫,对不住,尚儿只是担忧我的身体,且大夫所说的诊治方法着实太过骇人听闻,还望大夫见谅。只是不知这方法大夫有几成把握?”
李时珍沉吟半晌后道:“这诊治方法我一次也未试过,只是存在于想法。所以说实话,我连一成机会都无,只是将军问道,我才将所有方式说出罢了。”
袁绍显然脑海中坐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这个时代,这种级别的外科手术确实骇人听闻,就算麻佛散可起到麻药的作用,卫生条件,失血过多,以及最难的手术方法与人体内精密的血管构造,哪一块可以切哪一块不能动,都是玄之又玄连武安民也完全不了解的,所以在他看来,李时珍这个方案绝对是天方夜谭,十死无生的。
武安民忍不住道:“李大夫这个想法太过冒险,一成恐怕都说多了。不如大将军还是修身养性,待得一二年,看看可还有其他方法或转机。”
李时珍好歹知道武安民是他最大的金主,总算忍住没有反驳,况且自己确实对这个方案也是没有底气,只是静静地看着袁绍。
袁绍终于道:“我今日累了,几位先下去吧,待我好好思考一下,再给李神医答复。尚儿,替我送客。”却是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袁尚总算是学了乖,知道这李神医是谁的面子都不看,什么场合也不理。索性一言不发,免得又惹来一顿乱骂。
李时珍却是不依不饶,一会儿保护嗓子少干嚎,一会儿年轻人要注意养生,一会儿什么都不懂就少说话,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连武安民也是暗赞袁尚这充耳不闻装聋子的本事却有不凡。
总算熬到将军府门口,袁尚道一句:“二位慢走,不送了。”便头也不回逃难一般的跑开了。
武安民总算忍不住,哈哈大笑,倒是让李时珍摸不着头脑,差点要查看一下武安民是不是得了什么疯病。
袁谭早在府中等候多时,见二人回来,急不可耐的迎了上来,待武安民说完病情,也是颓然坐倒,叹口气道:“父亲他......父亲他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