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愣了一愣,双眼的瞳孔忽然间放大了数倍,嘴唇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断断续续道:“大......大公子......”
袁谭狞笑着离开了沮授,双手沾满了恩师的鲜血,但嘴角居然是上扬着,满脸的得意,没有一丝杀害恩师的犹豫或是愧疚,狞笑道:“我们仍需要将士们对武安民的恨意,只是杀了那老不死的,仍旧有些不够。只有连一心助他出城,信任他并非丧心病狂之人的老师都死在他的手下,才可激发起将士们对青州的仇恨与战意,顺便让曹军看上去,不那么可憎。袁谭思来想去,就只得让老师您牺牲一下了。”
沮授的双眼完全没有合上的意思,颤颤巍巍的身体渐渐的躺在了地上,满腹都是不住流出的鲜血,呼吸声更是越来越重。但疼痛却已经渐渐离他远去一般,越来越远,世界越来越黑,温度也越来越低。直到沮授彻底没了呼吸,他那从未睁开过的双眼仍旧是铜铃一般瞪着。
袁谭不耐烦的将沮授的衣服掀起,盖在他脸上,自语道:“您还是保持那副眯眯眼的状态比较合人眼缘呢。”
“啪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玻璃器皿摔坏的声音与一个女子绝望的惊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袁谭头也不抬的将手中匕首甩出,准确无比的扎在那名仕女的脖颈上。自己则随意的找了块布擦了擦手,宛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吹着口哨向屋外溜达而出。
“大公子,这里怎么办?”
守候在外的文丑听到动静,走了进来,连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直接询问袁谭。
“既然说了要增加仇恨与愤怒,只是死了两个人怎么够呢?老师这府邸,也是时候翻修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