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并未插话,而是静静的为太史慈又道上一杯,默默的看着太史慈。
太史慈也是毫不客套的随手拿起酒杯,再次吞下道:“这酒却是不凡,辣的我嗓子剧痛,但愿他真的能让我忘却前事,好好地睡一觉,做一个好梦罢。”
于禁又给太史慈倒上一杯,又摇了摇壶中的酒道:“子义可不能这么一杯接一杯,这酒我也只有两壶,若是三两下就喝个干净,可就后继无酒了。”
太史慈哈哈笑起道:“文则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会内疚么?会想起若是自己不那么冲动,曹洪或许还有得救,现在还可以在这里喝酒么。”
于禁也是苦笑一下道:“我做的噩梦,并不比你少半点,但我知道事已至此,更需要坚定自己的心,不被任何东西左右。路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既然走了,那就要走到底。因我清楚知道,我们这类人回过头去,绝不是岸。而是茫茫的苦海,只会更让人痛苦和绝望。”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文则是担心我心不在此,又转头去找武安民么?”
于禁道:“怕是子义现在想回去,也已经回不去了。”
太史慈好奇道:“什么意思?”
“我们刚收到消息,子义的母亲,已在数日之前暴毙,死因不明。在这个时候,这个关口,令堂突然撒手人寰,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太史慈手中的酒杯不受控制的摔落在地,整个人睁大了双眼,紧紧的看着于禁道:“你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