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的气氛有些可怕,大长老浑身散发着寒气,而这股气势全都是朝着千纫雪而去的。
千悦吟依旧趴在比试台上,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多情的人看了觉得怜惜,无情的人看了感觉要死不活的。
而白绫则是瞪着千纫雪,一刻都不曾眨眼睛,似是觉得多瞪两眼,千纫雪就能少活几年似的。
魂崖跪在一旁有些着急,却是不敢再发声,低垂着头。至于其他的弟子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思,千纫雪的结果怎样,与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听得大长老的质问,千纫雪不仅不害怕,反而还笑了。
“大长老,您自己也说了,我只是伤了千悦吟。既然只是伤了,那便是没有伤及性命,这比试台上刀剑无眼,难免会受伤。况且,方才那银针是大长老您亲自取出来的,想来也应该知晓,那枚银针是不会要了千悦吟的命的。如此,晚辈这也不算是违背的规矩,何来错之有呢?”
言罢,千纫雪的余光撇了一眼千悦吟,其意味不言而喻。
这番话说下来还真是有理有据,叫人挑不出错来。就是大长老,也不得不承认,那枚银针即使是不取出来,也不会要了千悦吟的命,顶多就是让千悦吟难受一阵。
如此,千纫雪倒还真是没有违反规矩,这错也安不到她的头上。
眼见大长老沉吟着不说话,白绫心下便是不安,立马道:“师父,就算千纫雪没有杀人,但是她心性不正,残害自己的父母,也是无法入咱们落元宗的!”
“千纫雪,你如此毒辣,当真是为世人所不齿!若我是你,早就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苟延残喘,哪里还会招摇过市,竟还来到落元宗,真真是不要脸得很!”
攻击的话语毫不客气的对准了千纫雪,白绫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千纫雪的憎恶。
“嗤,那就等什么时候你变成我了,再死个千百来遍,我也是不会介意的呢!”歪着头看向白绫,千纫雪满脸的嘲讽。
看来之前教训得还不够狠,才让白绫此刻还有心思在这里胡言乱语。
眸中划过一丝狠辣,千纫雪直直地看着白绫,那眼神让白绫心下打了一个突,目光也不由得闪躲起来。
而千纫雪这直晃晃的回怼,却是让在场之人皆是惊讶,连两位长老都是挑了挑眉。
“孽障,还没入宗就敢对前辈不敬,到底是谁教你的规矩!”白绫压下心中那抹不安,强自打起精神,朝着千纫雪怒吼。可是她这一吼,却是招来了大长老的责骂。
只因,白绫身为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却口口声声将孽障二字挂在嘴边,实在是丢了大长老的脸面。
“白绫,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回去冲击你的境界吧,莫要忘了一年后的宗门大比!”淡淡的看着白绫,大长老的眸中带上了一抹冷意。
白绫本还不愿,可是一听到“宗门大比”四个字,顿时心下一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