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如梦间。
千面狐终于完全醒来，在她的对面无佛也无仙，空无一人。
很显然。
她什么都没有悟到。
别说是真法，就她刚刚的表现，好像连平庸都算不上。
这就很尴尬了。
天大的机缘摆在她面前，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坐拥宝山而不得。
这种感觉是非常折磨人的。
可拈花一笑就是这般，悟到了就是悟到了，悟不到那就是悟不到。
不存在什么中间选项。
“呼！”
千面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她又连续以灵识入画境，佛主依旧如故，拈花一笑间，让人根本摸不清佛祖深意到底为何。
每次她出画境的时候，都是因为迦叶尊者提前破颜轻笑。
所以等于她悟法失败，灵识被强制性弹出。
千面狐也试过自己假笑一下……
可惜成功不了。
因为她的笑不由心，在画境中根本笑不出来。
迦叶尊者之所以能够笑得出来，那是因为迦叶尊者悟了，是发自内心的笑。
至于迦叶尊者究竟悟到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
而且千面狐知道了也是没有用的。
每个人的佛缘都是独一无二的。
千面狐本身又是一个非常特立独行的人，她跟迦叶尊者由心而笑的理由肯定南辕北辙，所以与其想迦叶尊者为何发笑。
她还不如把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
想一想自己，能够从佛主的拈花一笑中，悟到什么。
另外。
回顾画境中的尊者和佛祖，千面狐赫然发现，仙尊所画的佛祖跟九州大陆记载和供奉的佛祖是不一样的。
并且迦叶尊者这个名字，她在寒水寺中也是一点都没有听智玄大师提到过。
大梵天王对于千面狐就更加陌生了。
这说明仙尊所绘，并非当世之佛。
遥想前几日仙尊一字道蕴化东皇，那东皇钟的大名自然是如雷贯耳，想不知道都难，号称远古神器！
她再看看不远处的天地棋盘……
天地棋盘给千面狐的感觉是非常可怕的，这种可怕的感觉并不是毛骨悚然，而是……虚无！
也就是所谓的：毁灭你，与你何干。
“上古诸佛嘛？”
千面狐轻声呢喃了一声。
若真是远古诸佛，那这机缘的格调就太高太高了！
她一个金丹后期的魔修，外加懂点半吊子佛理，打起架来连李天巧的剑都比不过，拿什么参悟上古佛祖的真法？
“唉！！”
千面狐很罕见的叹了口气。
她本不是哀哀戚戚之人。
奈何现实太残酷，她一时间也有些不能自已了。
看来此番这般天大的机缘，是真的与她……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