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楚盈汐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许久,她才平静下来。
楚许看着眼前人这番模样,心底的那份恐惧久久没有散去,如果今天他晚来一秒,那么后果即将不堪设想。
“楚许。”正低着头的楚盈汐突然开了口,她语气哽咽,显然已经有了哭意。
“怎么了?”楚许皱眉看着眼前人,眸底是巨大的担忧。
“这个后遗症会不会跟着我一辈子啊,会不会,我这辈子是不是再也拿不起棍子了。”楚盈汐抬起头,一边流泪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楚许看着眼前人泪流满面的模样,不禁心疼地将其拥入怀中,而后不停安抚着眼前人的后背,不停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只是还没有彻底根治而已,这不是后遗症,只要你配合治疗,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骗我。”楚盈汐声音极低,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
“地下凉,我们先回家。”楚许替眼前人紧了紧皮草,而后打横将眼前人抱起,一边朝车子走着,一边不停低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好。”楚盈汐感觉自己眼前的所有物品全部变得越发模糊起来,她好似哭累了一般,扭头倒在楚许胸膛上,熟睡起来。
楚许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心中一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轻手轻脚的将怀中人抱上了车,而后小声吩咐道,“慢点开。”
许久,龟速的车子才到了家,楚许看着墙上滴滴答答的壁表,此刻距离天亮大概还有六个小时。
是夜。
楚盈汐感觉自己在梦中失足掉下了悬崖,在那里赫连夜正抱着楚冰灵忘情地深吻。
蓦地,楚盈汐径直坐了起来,她下意识将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那里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所幸,只是一场梦罢了。
楚盈汐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此刻的她感觉头痛欲裂,半年前那个同她纠缠不清的身影又回到了她的脑海中,楚盈汐渴望用睡眠逃避。
可历史却是惊人的相似,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赫连夜便会径直浮现在她的脑海。
夜晚一向是楚盈汐舔舐伤口地最佳时期,她抬眸看了眼时间,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漫长的黑夜,正合她意。
楚盈汐轻轻拉开了床头柜,那原本放满了酒品的柜子此刻已经被替换成了画具,楚盈汐恍若梦醒一般地笑了笑,她已经许久没有喝过酒了。
楚盈汐赤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缓缓踱到冰箱旁边,而后扯出烈酒,一饮而尽。
喉咙中传来的辛辣感似乎给了她大量的快感,楚盈汐像是上瘾一般,拼命灌着自己,现在唯有酒精,才能让她快乐。
楚许站在黑夜之中,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人,表情风云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