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的记忆涌入脑海。
古董店关门后,她像往常一样去酒吧上班。
她喜欢喝酒,调制的手艺更是一绝。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却栽在了酒上。
直到如今,她都没想明白,自己从酒柜取出的威士忌,自己亲手调制,这个过程没有任何人经手,但她为什么还是中招了。
那天夜里下了暴雨。
酒吧全场的灯灭,慌乱,枪声,哭喊……也就在这个时候,虞欢被人拖了出来,同时用黑布袋子罩在她头上。
她不知道自己被扔在什么地方。
夹杂着冰雹的雨水砸在虞欢身上,让她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失控,虞欢几乎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因为疼痛和药效而恍惚的脑海里,甚至分不清如今是现实还是一场噩梦。
她的第一次——没有温柔缱绻,没有爱,甚至连一个舒适的环境都没有。
暴雨天,陌生男人,和疯狂暴戾。
在药效的席卷下,虞欢渐渐丧失了意识……
等第二天虞欢醒来的时候,她在人来人往的街边。
也许她该感谢那个陌生男人的好心,没有让她全身赤裸暴露在人前,而是非常仁慈的给她裹了条毯子。
而在那个时刻,虞欢惊慌失措,攥紧了毯子爬起来。
周围聚拢了一圈人,对着她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要不要报警。”
“说不定是哪个洗头房的小姐,玩大了被人扔出来,别给自己惹麻烦。”
“你看,她醒了!”
“不知道多少钱一次,真想试试……”
污言秽语和侮辱。
她已经不干净了——婚姻?爱情?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从那天开始,她剪掉了自己的长发。
她厌恶自己身上所有女性特征,厌恶自己的胸部,纤长白皙的四肢,平坦的小腹,厌恶自己的长发,瘦弱的身体,清甜的嗓音……
直到苏默安提起婚礼,这些被压抑着的记忆才再次浮现在虞欢脑海里。
结婚么?
苏默安笑眯眯的样子在眼前怎么都无法驱散。
虞欢垂眸,从垃圾桶里捡起了被苏默安丢弃的手帕,他虚假的温柔,对于在沙漠里行走的人来说,哪怕只是海市蜃楼,也无法控制自己前往。
但苏默安回避养父母失踪的事,让虞欢疑心丛生。
事情有什么内情?或者是他们几个人有了分歧,苏默安决定毁尸灭迹?
以苏默安的性格,做得出。
虞欢提起手帕,拿了个打火机,将那条月白色的丝绸手帕整个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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