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男人在这一刻,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她扶起来,可他的腿此刻那么累赘!
“快来人啊,都看不见吗?!”鹿鸣暴呵,推着轮椅,声音在别墅之间荡来荡去。
一阵人翻马仰后,鹿家再次陷入寂静。此时,鹿鸣正在陆小呦的房间里。
“对不起,小呦,对不起……”鹿鸣握着她当前打着药膏的手,一脸愧疚。
只有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才能收起浑身的刺,这么对她说话。
张妈今天是被他刻意放假回家的,目的就是让陆小呦接下下午的饭局。
她一直很聪明。从前为了鹿鸣,她曾刻意学过一段时间的厨师,为了锻炼刀法好运用在医学上,她的雕刻学得非常认真,也非常出色。
好在处理及时,手很快消肿了。可十指连心,陆小呦在经期受了寒,身体一样受了影响,这几天身体一直受折磨,才会脆弱地晕倒。
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在做噩梦。鹿鸣在一旁陪着她,幽深眼里是不同于平时的温柔。
她从前待在自己身边时,天真乖巧,离开他时,又是那么绝情寡义,如今还这么想从他身边逃走,还嫌弃他的残废……
越想越深,鹿鸣始终越不过心中那道坎,攥着她的手也蓦然撒开。
她不过是个无情的女人,只是因为契约,为了她的医院,才肯留在他身边。她的本质,从没变过!
想到这里,鹿鸣才冷笑起来,说服了自己,“陆小呦,你想离开我,我偏不如你的愿。”
男人离去,只留下低沉的呢喃声:“我要留你在身边,折磨你,直到我愿意……”
不知过了多久,陆小呦终于醒了过来。,舔了舔嘴角,发现嘴唇上裂开了几块死皮,想张口说话,却觉得口干舌燥,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少奶奶,你醒啦?”张妈听见楼上剧烈的咳嗽声,往上问了一句。
听见张妈的声音,陆小呦笑了笑,真是久违了,张妈终于回来了。
陆小呦嗓子太疼,哼唧两声放弃了说话,张妈这时端着什么走了进来,依旧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两手擦在花色的围裙上,带着心疼目光看着陆小呦,“少奶奶,别怪我多嘴,女人在这时期,要学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还去碰冰的东西,这不是伤身体吗?”
“到时要是伤了根底,可就怀不了孩子了。”张妈絮絮叨叨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和鹿鸣之间的关系,可她是这个家里,唯一还关心自己的人了。
“谢谢张妈。”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挣扎着坐起来。
“这是刚做好的红枣糖水,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先喝着吧,我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开饭了啊。”张妈说着下楼去了,陆小呦扭头看身边的糖水,红枣静静地浮在上面,还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