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雨回到包厢的时候,里面的男人们基本上全都醉了。
他们各自抱着怀里的女人,花样百出的玩着。
唯独贺少锋没有醉,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
他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唱着歌,唱的还是《烟花易冷》。
“繁华声 遁入空门 折煞了世人梦偏冷 辗转一生 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 生死枯等枯等一圈 又一圈的 年轮浮图塔 断了几层 断了谁的魂痛直奔……前世过门跟着红尘 跟随我 浪迹一生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
他拿着话筒,一个人专注的唱歌,仿佛周围的一切丑态都与他无关。
贺少锋的声线低沉,带着一丝沙哑,极富有磁性魅力,萦绕在耳畔间,听起来很好听。
这还是宋诗雨第一次听贺少锋唱歌。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她以前从未见他唱过歌。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贺少锋是那种风流的、跋扈的、轻佻的、张扬地大少爷。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起他唱这首歌的时候,她竟然听出他歌声里的孤独与苍凉之感。
宋诗雨再凝眉望过去,贺少锋的俊脸隐匿在包厢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年少不羁,多了几抹成熟稳重。
她眯着眼打量着他,总觉得这时候的贺少锋,跟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嚣张的大少爷不一样。
几年不见,他们都在成长,心智都慢慢变得成熟。
她在变,贺少锋也不可能不变。
或许她不该再戴着以前的有色眼镜去看他。
每个男人在不同的阶段,都是完全不同的。
“你回来了?”
一首歌没有唱完,贺少锋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宋诗雨,立即放下手里的话筒,朝她走了过来。
“嗯。”宋诗雨点点头,没朝他走过去,等着他来到自己面前。
“这么久没回来,我还以为你掉到厕所里头了呢?”贺少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勾唇调侃道。
宋诗雨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贺少锋来到她身边,大手一伸,就将她搂进怀里。
“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心?每次我来夜总会包厢,你都要从我眼皮子底下救走一个人?”贺少锋掀起眼眸,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以前是寒雪儿,这次又是这个叫倩倩的女孩。
她们都得罪了贺少锋身边的朋友,可全都被宋诗雨就走了。
“我让你为难了?”宋诗雨凝望着他,低声问道。
“你说呢?”贺少锋眸光深邃却是波澜不惊,根本看不清任何一丝的情绪,反过来问她。
男人太过深沉的目光,让人一时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你能罩得住,我才有恃无恐!”宋诗雨眨巴了一下水眸,扬起下颚,忽然翘起红唇说道。
她这句话一出,贺少锋就乐了!
他会心一笑,俊脸刹那间就变得柔和了起来,之前带给人窒息地阴霾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这话说得好!”贺少锋嘴角上扬,得意地在她的红唇上亲吻了一下,别有深意地凝视着她:“宋诗雨你要记住,只有我才罩得住你!”
他这句话看似张狂,却道出了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