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生越说越气:“都知道学中医没前途,让她不要开诊所,跟我们经营饭店,她就是不听,就跟着了魔一样,非要开诊所!”
“开诊所就开诊所吧,学着人家扎个针、挂个吊瓶,这样总归能维持生计,但是她也不听!非说挂吊瓶对身体不好,挂了之后会破坏人体的阴阳平衡,更容易生病!人家只要当时退了烧就好,哪里管你什么见鬼的阴阳!”
这样的话,江海生没少对江白术说,父女两人为这事吵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江白术握着拳说:“你不借就不借,不用攻击中医,不要忘了,你也曾是个中医,别人不了解中医乱说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她说完把门关上,钻进房间。
江海生指着她的房门说:“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知秋瞪了他一眼说:“你差不多够了哈!白术今天刚跟沈余渊分手,心情不好,你想逼死她啊!”
她这么一说,江海生倒愣了一下,问道:“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要分手呢?”
秦知秋叹了口气说:“好个屁!沈余渊他妈前几天打上诊所来了,还打了白术一巴掌!你整天就只知道赚钱赚钱,你就没关心过白术!”
江海生想起自己是有段日子没和江白术好好说过话了,这会她和沈余渊分手,心里估计也不好受,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话有些过了。
只是这会让他给江白术说软话,他也说不出来,这事就只能暂且放下。
江白术回到房间后就用被子蒙着头,只恨不得趴在被窝里大哭一场,只是她也知道哭根本解决不了她的问题。
她从小是个乖乖女,学习成绩好,和父母的分岐,可能也就是在学中医和开诊所这两件事了。
而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是她内心的坚持。
以前她坚持着开中医诊所,总觉得自己还是能撑下去的,但是今天却觉得,她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
她的诊所,估计很快就要关门了。
她一想到这个结果,心里就难受至极。
她以前难受或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时,都会问一下沈余渊的意见,而现在,她已经失去了他。
江小白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她正在难受的时候,陈冬阳来了,在外面喊:“白术,我爸现在咳嗽的厉害,你能出诊吗?”
因为她的病人大多都是附近的邻居,很多人都知道她家的位置。
以前也是只要一有急症,就有人过来找她,有时候半夜也会出诊。
她抹了反泪,深吸一口气打开窗户说:“能出诊,我现在就来!”
她说完穿好外套,将门打开,拎着她那个据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药箱就准备出诊。
江海生喊住她:“外面下雨了,带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