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有位病人问他:“沈医生,我只是感冒咳嗽而已,为什么那么难受?我感觉我的肋骨痛得快要断了,你给我治了好几天了,为什么一直不见好转?”
那位病人一进来就说他肋骨痛,甚至还怀疑他的肋骨断了,但是他自己没有受过半点伤,所以排除肋骨断掉的可能性。
沈余渊知道病人说的肋骨痛和肺炎有脱不了的干系,但是他却并没有好的治疗方案,不管是抗生素还是激素用下去,对病人的病情都没有太大的帮助。
他毕业后就进了这家医院,从医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古怪的病症。
让他头疼的是,这些病人都是看起来都和普通的感冒病人的症状差不多,但是治起来却完全不是一回事,因为抗生素类的药治疗效不理想,以至于之前住进来的病人病情越来越严重,而后续的病人还源源不断的进来。
且现在医院里还没有办法分清楚这些病人哪些只是感冒发烧,哪些是新肺炎的患者。
沈余渊下意识就想给江白术打电话,想和她交流一下这件事情,手机号码拔出去显示的是无法接通,他才想起来她已经把他拉黑,并且他们已经分手了。
沈余渊原要烦躁的心又添了几分哀伤,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收起来,去找科室主任商量治疗方案。
只是这件事情科室主任也一筹莫展,反倒劝他:“你已经连着上了十八个小时的班了,这样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先回家好好休息,也许一觉睡醒,就能找到治疗的方案了。”
沈余渊虽然这会一点都不想回家,因为一回家就会面对余晚舟的念叨,到最后也依旧休息不好,但是他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医院里。
于是轻点了一下头,换下工作服,全身做了杀毒处理后下楼,开着车去了江白术的诊所。
只是他这一次没有把车停在她的诊所门前,而是停在距她诊所还有一里地左右的地方,然后把座位放倒,躺下来休息。
他自己觉得没脸见她,却又想离她近一些,似乎只有离她近一点他才能安心,才能睡得着。
江白术并不知道他来了,她今天格外的忙,一直在给病人看诊把脉,她忙完后回家的方向也和沈余渊所在的方向不同,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来过。
倒是迟漫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沈余渊的车,看见他躺在车里。
迟漫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扣响了沈余渊的车窗玻璃。
沈余渊被吵醒后见是迟漫在敲玻璃,便将玻璃降了下来,迟漫看着他说:“天冷,你开着暖气这样睡觉小心一氧化炭中毒,要睡觉回去睡。”
沈余渊这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江白术的诊所也关了门,他轻声说:“回家睡不着,到这里反倒安心些。”
迟漫见他满身倦意,知这一次分手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而这事却没法劝。
迟漫本身还为江白术打抱不平,便说:“你和白术的事我这个外人不好插嘴,你妈找上门的那天我也刚好不在,但是我也听陈伯伯说了些细节。”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介意哈,你妈的确是够泼的,白术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愣是要被她给气死了!你人不错,但是你有那一个妈,就要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打算。”
沈余渊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以为你会安慰我几句,没想到是个落井下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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