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方思勤的确是看过,不过不是这辈子看过,而是上辈子看过。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边云卷云舒。”
这对联实在是简单,方思勤表示毫无压力。
“不错,就算你曾经在别处看过,本官出两个对子,你都能够对答如流,说明你的确颇有才学。”对于方思勤的应对,县令大人颇为满意,目光也柔和了一些。
“最后一个,你若是能够对出,本官不但不追究你的责任,还给你赐座。”县令又说道。
“请大人出题。”甭管方思勤到底能不能答得上,她这气质是拿捏住了。
“你就以你现在的处境作一首诗吧。”县令捏着胡须略一沉吟,说道。
话刚说完,他看了方思勤一眼,觉得他出的这题目是有些为难她了,正想着是不是该给她另外出一个题目,却没想到方思勤已经开始应答了。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再人间。”
“嘶!”
听到方思勤吟诵的诗歌后,县令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小姑娘真是不得了。
其实这首诗用在这里也不是很适合,但方思勤最先想到的就是这首诗,而且,这首诗中的“清白”二字,说对应她现在的处境倒是也不为错。
毕竟,她是清清白白的嘛。
“赐座!”
不管方思勤这首诗是从哪里看到的,还是她自己作的,她能应对如流,足以表现的她的才学,县令大人如约叫人给她搬来了凳子。
见到这一幕,一旁的沈如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没有想到,方思勤竟然仅凭着三言两语,就能获得县令大人的赏识。
原先他还想着他可以给县令施压,要他判重一点,可如今看来,怕是难了。
“原告被告都已来齐,原告,你有何冤屈,现在可以说了。”师爷在一旁扬声道。
“草民沈如海见过齐大人,草民要告这女子故意杀人。”
沈如海走向前来,撩起袍子朝齐大人一跪,愤慨的说道:“小人本是泰和楼的掌柜,怜惜这小姑娘不易,收了她的山蕈,岂料她的山蕈中竟含有毒蕈,小人一时不察,做了汤食,害了楼中贵客乔夫人。”
“既然是你一时不察,何来故意杀人之说?”
齐大人冷冷的看了沈如海一眼,他素来是不喜这等铜臭商人的,尤其是,他之前竟然还拿沈家对他施压,真是岂有此理。
师爷听到齐大人说的话,心中暗暗叫苦,先前他不是同意了,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就判她几年的吗?可现在,大人分明是要保下这个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