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是谁?”
“那人来找我们的时候,虽然蒙着面,但我们怕事成之后他不给钱,便偷偷地跟着他,见到他走进了泰和楼,我们兄弟偷偷去看过,听出他的声音,他好像是泰和楼的掌柜。”匪徒答道。
“嗯,什么是好像?”齐县令目光一肃。
“不是好像,就是泰和楼的掌柜!”匪徒们怕挨打,连忙说道。
“来人,拉下去,打!”齐县令冷冷开口。
“饶命啊,大人,我们都招了,为什么还要打!”匪徒们觉得委屈。
齐县令心中冷笑连连,以为饶命就不要打了?竟然想要杀他欣赏的小姑娘,若不是这小姑娘机灵,今日怕是回不来了。
她若是死了,自己那还没看完的话本,谁来写?
越想越气,一边派人传唤沈如海,一边让人狠狠的打这几个匪徒。
当几个官差闯入泰和楼的时候,沈如海正在跟酒楼的伙计们训话,然后,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走了。
来到县衙,看到跪成一排的匪徒们,再看到方思勤,沈如海就知道东窗事发了。
不过,他还打算再抢救一下,只跪下来,“草民见过青天大老爷,不知道大老爷传唤小人来,所谓何事?”
“来人,打!”这天冷的很,县衙大堂又十分宽敞肃穆,大堂门打开着,冷风来来回回的,那寒冷,就别说了。
自己本来该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拢着大氅,烤着火,却因为他们这些恶贼,不得不来到这冷如冰的大堂审案,所以,他们该打!
方有诚知道沈如海一直跟自己女儿不对付,这次又买凶想杀掉自己女儿,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在打沈如海的时候,他格外的卖力,几乎要将手中的棍棒都打断了。
打完一顿后,沈如海被人如同死狗一样拖了上来。
“说罢。”齐县令冷冷的说道。
沈如海抬起抬来,正对上齐县令冷漠的目光,大有他再多说一句废话,他就让人再将他拉下去打一顿。
“小人认罪。”形式比人强啊,为了不挨打,他当即便认了下来。
“你为何如此歹毒?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此狠手?”齐县令再问。
“因为嫉妒。”沈如海答道:“自打她开了铺子后,抢去我们泰和楼不少的生意,我嫉妒她。”
“仅仅是因为嫉妒?”齐县令眉头一皱。
方思勤也从旁说道:“你只是一个小小掌柜,说句不好听的,泰和楼生意是好是坏,对你来说影响不大,你最差也不过是做不成这个掌柜了,值得花一千两银子来杀我?你一年工钱才多少!”
“从实招来!”齐县令闻言,一拍惊堂木,“如再狡辩,大刑伺候!”
沈如海这人,本来就是那等欺软怕硬之人,他可不是什么硬骨头,见到齐县令又要给他用刑,他连忙说道:“小人愿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