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站在似他面前，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弯了弯，嘲道，“父亲刚刚不是说我是贱人生的么？”
“难道我不是你生的？”她瞪圆眼睛看着薛丞相，无辜道。
“你……反了你了!”穿着官服地男人陡然起身，抬起手就想打她。
薛止躲也不躲，就那么直直站着，她看着薛丞相的眼睛，嗓音平静道，“今日出宫的时候，太后还让我常去宫中玩，想什么时候去便什么时候去……”
薛丞相手上动作一僵，他看着少女眯起眼睛，气得脸色涨红，“你威胁我？”
“父亲说什么呢？女儿怎么听不懂。”薛止继续无辜道，“我只是从小一直被关在薛家，没见过什么世面，今日一进宫觉得十分欢喜，这里也好那里也好，所以多去看看罢了。”
薛丞相死死瞪着她，半晌过后才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太后真相？你并没有去为她祈福过，更没有保护过什么佛珠……”
“怕？”薛止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父亲都不怕，我怕什么？欺君之罪株连九族，我一个不起眼的庶女，能让父亲母亲，还有我那金贵的长姐大哥为我陪葬实属幸运，有这么多人陪我一起上路，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薛丞相脚下满是漂亮的花瓶碎片，他看着薛止，竟觉得好像头一天才认识她似的。
“我什么？”薛止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说，“父亲要进宫告诉太后真相么？那便快去吧，等会儿天色晚了便来不及了。”
“你这个贱人！”薛丞相实在忍不住了，伸出手就想打她。
薛止动作很快，往旁边闪了闪，薛丞相一巴掌落空，还因为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到在地，手心直直抵在地上的花瓶碎片上。
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嘶——”薛丞相疼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